!”项沈氏拍桌子,“你敢给老娘迷昏头试试!?”
“放心吧,老娘——您儿子已经看上别人了,对那个没过门的新媳妇没什么兴趣。”项宝贵坐在他老娘身边的扶手上,从桌几下的暗屉中翻出一把剪刀,悠哉悠哉的开始修剪指甲。
项沈氏不顾儿子手握利器的危险,一把推开儿子,惊讶地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是谁?你看上了谁?”
“嘶,娘您真是太粗鲁了——”项宝贵心疼地观察碰豁开的一处指甲,考虑修复的方案。“要是剪到这里……似乎就太短了些,没她那小手指般完美好看。”
“你到底在说谁?”项沈氏越来越不安。
“噢,赖在咱家不走、您最讨厌的那个书生,他看上了一个小姑娘,您儿子觉得的确还不错,正打算去抢过来呢。”项宝贵还在研究手指甲,语气云淡风轻。
“项宝贵,你说什么?!”一道银白的身影冲杀进屋,从头发根都能看出来,他在暴怒!
项沈氏目瞪口呆。
孔令萧掐住项宝贵的脖子,咬牙切齿:“我哪儿认识你这么个好兄弟?”
项宝贵哈哈大笑,挥挥衣袖,送“好兄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后指着他对项沈氏道:“老娘,看见没?像他这样的腐儒,才会见色忘义,有了美人,就忘了兄弟。您儿子我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什么时候这么没出息过?”
“你们这是……”项沈氏已经糊涂掉了。
项宝贵扶住老娘的双肩,往大门外一步步、轻轻的连推带送。“您就放心吧,快回去睡觉。”
“那两年之期……”项沈氏还惦记着这桩事。
“我这两年都要去燕京,不回来了。”人都不在家,当然不会有孩子,所以两年后休妻是必然的。
孔令萧这时候也知道项宝贵是在拿他开玩笑,顺便送啰嗦的老娘走。
但是,有句话他不得不提:“宝贵,你可别太对不起你那未过门的娘子,她其实挺不错的……”
他想找出年三十那天收下的冷知秋写的诗笺,却见项宝贵已经带着他老娘离开屋子,只留下一抹挺秀的背影,青丝曼舞,步态甚是销魂——老天真是不开眼,好皮囊落在了粗鄙的黑心肝上。暴殄天物啊!
还有,这兄弟,不会真把新媳妇晾在家里两年不管吧?那也太可怜了,那样一个空谷幽兰般的好女子呢。暴殄天物啊!
016 出事
正月十一,苏州城发生一桩很小很小的斗殴案子。夹答列晓
某个不知来历的书生跑到东城长街裁缝铺处,索要遗落的一只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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