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风俗习惯,稳坐如山,继续陪着母亲说话。
直到冷景易和冷自予进来催促,她才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起身,给爹娘跪下行礼、奉茶,辞行。
戴上凤冠,盖上厚厚的红盖头巾,她的人生就要迈开新的篇章。
而新的篇章,是从头上喜帕下方仅可见一尺地面的视野开始。
冷自予背起冷知秋。
“知秋姐姐,你这凤冠霞帔恐怕比你自个儿人还重。2”
“你背得动么?”
“两个你,我也背得动。”
“自予,姐姐一直想不明白,你看上去细瘦细瘦的,怎么身手比那唱戏的武生还要好?谁教你的?”
事实上,冷自予箍在冷知秋腿上的细胳膊,用力过度,疼得她直咬牙。
“当然是宝贵表哥呀。”
冷自予迎向围上来的人群。
冷知秋胳膊和背上不知被谁碰了一下,说不出的难受。
“自予,你走快点,最好跑起来。”
听到的人哈哈哄笑起来:“新娘子等不及上花轿了!”
“咳!”冷景易沉着脸,威严的咳嗽了一声,好歹把这混乱的场面压下去一些。
冷自予飞跑了几步,就把冷知秋送上了花轿。
冷知秋吐了口气,接过母亲递上来压轿子的那口樟木小箱子,放在身旁。
吹吹打打,鞭炮再响,外面嬉笑声一浪盖过一浪,当然不乏恶毒的流言蜚语。
她静静坐在轿中,对那些声音充耳不闻,只是细细回想,从媒婆上门那天开始,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一个秀才会教自予习武?为什么项家的亲眷粗鄙不堪?为什么未来婆婆粗壮如牛、说话野蛮?为什么自予不识字,还说项家的人都不喜欢看书识字?她又是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选在新婚大喜的日子给她打雷下雨难看?
她不知道,凡是迎亲队伍经过的地方,有多少人夹道围观,窃窃私议,这万人空巷的程度,比苏州知府的衙内娶妻、苏州首富钱多多纳十三姨还要热闹。
“怎么项宝贵没出来迎亲?”有个大嗓门妇女失望地喊。
“就是啊,都快一整年没见着他的人影,还以为今天能看到呢……”另一个妇女同志嘟哝。
“还不是因为被戴了绿帽子?叫我我也不肯出来迎亲。”一个满脸长痘的胖姑娘愤愤然道。
……
这围观的人,十有八九是女性,可都是冲着看新郎官来的。
当然也有男子,他们就是好奇,想看看给苏州第一美男子戴绿帽的冷家美女,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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