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堪,只能一点一点小心的平复激动的心情,所以,反而不像以前那样,见面就亲吻纠缠,而是一点点靠近,一点点适应对方真实存在的认知,每一点触碰,彼此都要消化好一会儿。
这就像一个极度虚弱的病人,虚不受补,只能慢慢来。
他俩就是“病”得虚了。
他用目光抚摩她,她从自卑慢慢找回他眼里的爱慕,终于肯抬头与他微笑。
她揪扯他的青丝垂发,他的心便一阵阵抽痛,好一会儿才享受她这份依赖撒娇,并非虚幻。
他揽过她细瘦的肩,试图抬起她的脸,她却下意识缩了一下,心跳太快,两人都有些受惊,他便不敢动了。
她的手放在棉被里,说话说忘记了,不小心放在他腿上,他便浑身一紧,握着她细肩的手掐紧,惹她皱眉。
……
“知秋,人人都说你风吹就倒,捧在手心都会摔了。只有为夫明白,你不是瓷娃娃,你很坚强,很聪慧,从我第一眼见你便知道。那时候你戴着斗笠,手里抱着书箱,走在那里,我便发觉满苏州城的人都从眼里消失了,世上唯有你一人,就这么慢慢走来……”
“咦?”什么时候的事?
“那会儿,我也不懂为何就想捉弄你,掀了你的斗笠。”
“……原来那是你!”冷知秋终于想起来,额角顿时垂下黑线。
难怪大婚那天,会觉得他的身形有点眼熟。
他们从头回忆这段姻缘,用点点滴滴的美好记忆,抚平分别的沟壑,手渐渐拉在一起,熟稔自然,不再那么心惊肉跳。
……
他再次抬起她的脸,这次她没有退缩,他正要低头去吻那期待了许久的娇小唇瓣,马车却停了下来。
到家了。
——
马车停在西城榕树街项宅。
冷知秋发觉,这是她第二次横着跨过那道门槛,就像当初大婚一样,微微的颠簸,托着她的是一双有力的臂膀,阳光漫洒、山花烂漫的清香。
“当初为何摔我?”她忍不住问。
“当时不知是你,也不想被新娘子‘喜欢’,所以故意做些惹厌的事。我知道你第一眼看我的感觉,是不是有点惊艳?”他勾起嘴角笑,有些臭美。
冷知秋脸红起来,不服气。“当初你就算不那样惹人讨厌,我也未必会喜欢你。”
也许就是因为他惹厌,她才将他放在了记忆里,才会在苗园再见时,惊得跌下秋千。
想着想着,她便笑起来,笑得甜蜜蜜。
烛光投影,窗纸是晕黄透亮的颜色,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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