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破天荒粘在了项园,不肯走了。这可把项文龙和项沈氏给气坏了。小孙子喜欢冷景易更多一些,冷景易抱着外孙从项园北逛到项园南,又从西逛到东,絮絮叨叨说一些之乎者也,说一些国家大事,说一些外祖母的美好记忆……小家伙不哭不闹,貌似老成,偶尔居然眨眨眼,点点头,把冷景易喜得眉开眼笑。
自从冷刘氏去世后,他可再也没有这样笑过。
项文龙暗自叹息:“亲家公带青霜,也不失为好事一桩,有他教导孙儿,将来必成大器。”
项沈氏怒道:“你的意思是,老娘带孙子,就会把孙子教坏了?”
她儿子项宝贵不是教得好好的吗?虽说那浑小子自小跟着张宗阳的时间更多一些。
一怒之下,项沈氏便非要抢孙子,撵在冷景易身后追着跑,“给老娘抱一抱我的乖孙子!喂,姓冷的死老头,有你这样抢人家孙子的吗?”
“……”冷景易大大摇头,如此祖母,岂不教坏外孙?抱着青霜就逃得飞快。
项文龙也摇头不已,得妻如此,只能无语。
说来也巧,项文龙这边默默无语,就听两个出去采买的小厮边走边说着话。
“那钱中尉的九姨太薛娘娘听说怀上了?”
“真是老天不开眼,那种该杀千刀的人,竟然还能有子嗣!”
“那就是真的了?”
“错不了,前儿就有人瞧见,钱多多把他那姓沈的夫人赶出了钱府,听闻,那沈夫人被打得不成人形,估摸着也快咽气了。”
“那个女人啊,该说她活该,还是该说她可怜?”
两人说着远了。
项文龙木然站了许久,便出门去了城里。
他也不问人打听,只远远在钱府大门外看了一会儿,看到钱多多如珍似宝的扶着娇媚如花的薛娘娘,伺候得跟个孙子一般。那薛娘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孕,肚腹纤细平坦,一点痕迹也没有。
又见钱智面黄肌瘦、病恹恹的要跑出大门,却被管家和门童拦住。“我要找我娘亲!你们敢拦着爷爷,爷爷尿你们一脸!”
说着,钱智竟真的尿湿了裤子。他被曹细妹踢坏了子孙根,小便也常失禁。
管家和门童纷纷嘲笑,悄悄把这傻子的手背也掐青了。
项文龙眼底划过哀伤,想起项家灭门之祸,只剩他一人时,也这样受尽冷眼嘲笑。
他站了一会儿,便信步往西城榕树街走。原来住了十几年的老宅被火烧毁,项宝贵还没来得及重建,只砌了一圈围墙,将残骸与过往人们窥探的目光隔绝开来。
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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