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口,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吓得乐以珍头皮一紧,人也跳了起来。回头看时,却是冬儿挂着一脸责备的表情走了进来:“你可是越来越马虎了,晚间睡觉也不栓门吗?”
乐以珍这才知道其实那门栓已经被拨开了,只是自己刚才惊惶失措,竟然没看出这一点来。她赶紧背过身去,随便从针线箩中抓起一块布来,将凳子上的锦笺灰烬擦掉了。
那冬儿倒没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只是看着那一箩的布条针线,出声问道:“哎哟哟!这从来不拿针的人,怎么也做起针线活儿来了?你这做的是什么呀?”
乐以珍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听她这样一问,没加思索,照实答道:“那天弄脏了二少爷的汗巾,做来赔他。”
冬儿一听,顿时变了脸色。
第十八章 闲言碎语
乐以珍被那封信闹得心神不安,一时之间也没留意冬儿的脸色,只说了一句:“你稍等我片刻。”便开始洗漱更衣。
冬儿沉默着,绷着一张脸坐在床沿上,不时地拿眼去扫那条缝了没几针的汗巾,过了半晌,终于没忍住,叹一口气说道:“你可真是好命!前一阵子老爷跟老太太要你,当时你没答应,如今看来是对了。老爷已经有八房姨娘了,哪里比得上二少爷?年少英气,尚未娶妻…”
乐以珍再心不在焉,此时也听出她话中的味道来了,她将手中刚刚拧干的巾子往水盆里一摔,回头瞪着冬儿吼道:“你说这话也忒难听了!什么老爷少爷的?不过是那天去祭拜我娘,哭得狼狈,才用二少爷的汗巾擦了一把脸。弄脏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应该赔的,你哪来那么多的怪话?”
乐以珍给怀府人的印象向来是温和沉默的,突然如此发飚,倒呛得冬儿眨着眼睛,一时回不出话来。乐以珍发过了火气,也不理她,打开一个楠木箱找衣服,冬儿噎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来,跳起来跟在乐以珍的身后委屈道:“你冲我发什么邪火?那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有能耐你挨个堵了府里人的嘴巴,耳根子自然就清静了!”
乐以珍的手抓着一条葱绿色的罗裙,滞在那里,深吸了好几口气,回头问冬儿道:“府里的人都说什么了?”
冬儿见话已经开了头儿,也不必再掖着藏着了,嘟着嘴巴赌气说道:“你去祭娘亲,二少爷身为主子,需要亲自陪同吗?那意思不是明摆着吗?你问我府里人说什么?人家都说你果然好心机,老的有什么好?这位小的才大有前景呢!你这么年轻,将来好歹也会如孙姨娘一般,掌半个怀府呢。”
乐以珍气得手都抖了起来,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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