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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回道:“因为这个人,我已经家破人亡沦为奴隶了,在经历了如此惨痛的家变之后,以前任何的事情都可以烟消云散了,我目下只求在怀府之中能谋得一个安然的居处,于每年家人的忌日里,能遥遥地敬上一炷香,让他们在阴曹地府也不至遭受冷落,我就心满意足了。主子们不嫌弃我给府里招惹麻烦,肯留我在此,我自会尽心竭力做好自己的本份,其他人…我一概不识得了。”
这段说辞虽然没有回答乐以珍与浩王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听起来入情入理,怀远驹也不好再去深究人家以前的事了,他只好说:“你这样想倒是很务实,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你对怀家忠心,怀家自会保你周全。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来告与我知道,也不枉我今日在岳父面前替你遮掩。”
他用了“遮掩”一词,让乐以珍不由地心惊了一下,她垂下头去,口中赶紧应“是”。
怀远驹重新拾起刚才看的那本册子,对她说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乐以珍屈身行礼告退。转身没走几步。她又回过身来。对怀远驹说道:“老爷若是真地在意尹姨娘。就不该替她招来那么多地怨恨。”
怀远驹没料到她会跟自己说这个。从册子后面探出一双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反问道:“你觉得我偏宠尹姨娘?”
乐以珍听他这样问。轻哼一声道:“拿女人当枪使这种事。不该是男人大丈夫所为。尹姨娘也是个可怜人。”
怀远驹将手中册子一放。沉声说道:“你这样跟我说话?”
“奴婢多嘴了!奴婢这就告退!”说完。乐以珍转身出了书房。从小厮手中接过灯笼。回德光院去了。书房内。怀远驹手扶着书案。望着乐以珍刚刚关上地两扇门愣了好一会儿神。
当夜。乐以珍想着白日里发生地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起四更了。她才稍稍打了一个盹儿。因为担心有人再闯进来。她睡得也不踏实。五更天地时候。她就起来洗漱穿衣。往老太太地卧房去了。
听说尹姨娘损及脏腑,内伤比外伤要严重,怀远驹已经延请了名医替她治伤。不过这事在德光院是不能提的,老太太似乎对尹兰婷这三个字厌恶透顶,对于她的任何消息都是漠不关心。乐以珍手底下又多出一个小丫头,便是原先跟在尹姨娘身边,前儿向老太太揭发尹姨娘行诅咒术的那个惠儿,老太太只说怕尹姨娘对她不利,为保她周全,将她调到德光院当差。至于尹姨娘屋里缺一个人的事,老太太不发话,谁也不敢提给她拨人。
怀明弘的亲事也有谱了,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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