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匿迹。
“那个男生走了,要说也真够突然的,一直也没见他搬家什么的,只是那天早上见拎了个箱子出来,说是要出国,就这么走了。可房间没有退,说是要留给他的朋友练琴用,租金也付了两年的。“女房东不无可惜地对顾晓楼感叹着,那个男生在的时候还帮了她不少忙,有时楼道的灯泡什么的坏了,她来不及请人修,都是那个男生主动帮她修好,这年头这么好心的小伙子真是太少了,可谁知道说走就走了。
顾晓楼一直怔怔地看着女房东的嘴唇,仿佛根本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直到对方盯了她很久之后狐疑地离开,她才猛然清醒过来。她刚刚说,秦浅……出国了?秦浅……走了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说?她没有忘记,他是曾经离开共很久,可他明明回来了啊,那天在海边,他紧紧抱着她时的温暖,她现在都记忆犹新。怎么才这么几天,所有人就都告诉她,他走了?
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明明前一刻还在让她笑,可下一刻又让她哭,连陈缘也不能。顾晓楼静静地站在已人去屋空的公寓里,目光缓缓地扫过眼前熟悉的一切,昔日的温暖仿佛还未曾消退,现实的冰冷便毫不留情地袭上了她的心。这一刻顾晓楼终于明白,这世上真的没有什么东西会永远属于她,即便是秦浅的深爱,也不过是借给她用的。所以才会这样,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不能哭,一定不能哭,顾晓楼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掌,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顾晓楼站在公寓客厅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夜幕降临,她从来没有注意过,窗外的夜晚竟然这么美,万家灯火冉冉亮起,顾晓楼此刻突然白陈缘身上那始终挥之不去的落寞气息是因何而来的,不是因为那人走了,而是因为,自己被抛下了。
书桌上的东西被人整齐地叠好,最上面的宣纸上有隐隐的墨迹,顾晓楼想应该是秦浅最后一次书写时遗落的。轻轻抚过那黑色的斑斑点点,这张宣纸一定不知道,那个人一点也不顾及他在它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便不辞而别。
顾晓楼将桌上的清水倒进墨砚,缓缓将石墨研开。她的神色木然,清灵秀雅的双眸干涩,一丝湿润都不沾染,顾晓楼抬头环顾四周,往日的情景一一浮现,如过电影般,从顾晓楼眼前飘过。许久,顾晓楼还是提起笔,沾了些墨汁,此时已不用再加思索,便缓缓将心里的几行字抄下来:
“人间曾有伤心客,把盏离愁杯中没。
别来无言语,顾盼尽萧瑟。
落花难作舞,相思写悲歌。
既然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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