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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恕没再说话,转身去外间的桌子旁边坐了,胡眉儿心里一凉,他竟连句安慰的话都吝于出口。
晏舞儿看李恕这样,有些不忍心,主动走到床前,掖了掖被角,劝道:“胡夫人莫要太伤怀,早些养好身子是正经,来日方长啊!”
胡眉儿身子忽地一颤,抬眼看着晏舞儿,她的目光里带了怜悯,让她感到极不舒服。
“晏侧妃没怀过孩子,哪里明白这怀胎生子的感觉,每日感觉到肚子里孩子的脉动,想着那是我和王爷的骨肉,纵然有再多的苦楚,也甘之若怡。”
她说着,接着忍不住哭了:“只是,如今孩子没了,我对不起王爷,倒不如死了算了!”她哀哀地低泣,声音不大,却正好能令外间的李恕听到,晏舞儿回头,透过帘子正好看到外间,桌子旁边那个人姿势都没有变换一下,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
他一定是很舍不得吧!晏舞儿心中有些难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幸好,太医急匆匆地赶了来,正是上次为柳想容诊病的魏太医,“下官见过王爷!”
李恕没有多说什么,随手指了指里间,魏太医猜到王爷此刻心情大概很不好,也没再多说什么,掀开帘子进了里间。
经仔细查验,魏太医叹口气道:“夫人这次意外滑胎,已经伤了根本,以后若是想要再怀上,怕是难哪!”
李恕听见他的话,也从外面进来。
“不可能,太医你胡说,我身子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能生了?”胡眉儿猛地从床上坐起,一双眼睛瞪着魏太医,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李恕,可怜兮兮道:“王爷,您别相信他的话,我没事……一定没事的……”
魏太医长期浸淫皇宫,对这等深宅大院的事是非常清楚的。他了然地点点头,对李恕肯定道:“王爷,请恕下官无能。夫人此次本来就极为凶险,加上处理不好,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那边胡眉儿早已哭天抢地起来,“不,我不信,一定是有人害我,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她一边哭诉,眼睛一边瞟向晏舞儿,就差说是她害的了。
“好了,妹妹你要多休息,太医也没说是完全不可能怀上,别再落下病根,那就真的难办了!”柳想容柔柔地安抚着,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对晏舞儿和其他人,似乎根本没看见。
魏太医有些沉重,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可还有何隐情?”李恕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王爷,下官适才探了夫人脉相,十分紊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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