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知时日无多,怕以后被李妈妈往偏执了引。一个女人要想不开,这辈子基本也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管事婆子对上要有足够的衷心,对下要有绝对的权威,乳母卡在中间会形成两虎相争之势,李妈妈必须让位给段妈妈,日后到了婆家好使,最起码别在婆家随便的罪人,只看段妈妈对谁都和气就知道了。
此后的日子里,罗衣发现赵氏对她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比如这天早上,赵氏笑问:“听说张姨娘扎的一手好花?真想见识见识。”
罗衣对她有些防备,便含糊说:“见的少,我也不大懂那个。”
“三妹妹别是藏私吧?我听说你日日跟姨娘一处呢!”
罗衣感到不妙,养在嫡母名下的庶女跟姨娘过于亲近绝对不是好事,可非要说她跟张姨娘在一处,也说得通!于氏是个省俭的人,晚间做活总把女人们拢在一处,一齐点上几十盏灯。如此,既光线充足不伤眼睛,又比分散开来更省烛火,还能彼此讨教一齐进步,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赵氏总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大家对她的印象难免不好。果然见老太太皱眉,却看都不看罗衣一眼:“姑娘们都是母亲带着,母亲不得空也是嫂子带,二奶奶可不要躲懒!”
“老太太可冤枉死我了!”于氏笑道:“哪一日不带着她们?我知道了!必定是我这几日逼着她们做鞋记恨上我,特求了大嫂子,到老太太面前‘告状’不是?”
赵氏嗤笑:“二婶婶对小姑子倒护的紧。跟姨娘亲近些也没什么,原是母女天性。”
锦绣神色一变,怒道:“大嫂子这话我听不懂了!跟姨娘什么母女不母女的?何况三妹妹日日跟我一处,我竟不知何时姨娘成了我母亲了!”
听到锦绣的话,罗衣算是知道庶出的尴尬在哪里了。那番话,锦绣说出来是掷地有声,要是她说,即使有理,别人也免不得说她冷血无情忘恩负义。探春不就是这样么?
自来小姑子呛嫂子,没理也有三分理,何况锦绣说的诛心,赵氏讪讪的说:“是我想岔了,我也是为了妹妹好,怕妹妹被某些人骗了。”说罢还瞟了罗衣一眼。
这一声明显的挑拨,让罗衣憋不住发火:“我哪里得罪了大嫂子,让你次次找我麻烦?”
“哎哟,三妹妹这话可不对了。我不过是为了妹妹好,好意提醒一下。以免传到外头,让人听着不像,倒连累二婶子和两位妹妹的贤名!”
“放屁!我看谣言的源头就在你!搬弄是非的长舌妇!”
“够了!”老太太断喝:“有你这么对嫂子说话的么?你的家教修养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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