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着道喜的话,罗衣却木着个脸。
果然仙萱堂一阵沉寂,太夫人给了曹夫人一个很不满的眼神,第二次了……即使是族里的侄女,也足以让她很不满,到底容仪是她的亲孙子。
罗衣还是面无表情,她做不来贤惠,也没必要在这种时候贤惠。
太夫人叹口气说:“好孩子,委屈你了。”
罗衣没有接口,也不做表态。这种事得绍熙出头才名正言顺。
曹夫人见罗衣木着个脸,也十分不爽。上一次是她故意不管,但这一次她是真没想到。谁能想到容仪屋里已经有主母的情况下还发生这种事?所以也毫不客气的说:“你是个奶奶,也要拿出点范儿来!怎么就容得底下人这么作死!”
罗衣冷淡的说:“故曰:夫者,天也。行违神祇,天则罚之;”(丈夫,是你的天。你的行为如果违背神祇,天就会惩罚你。)意思很明白,我是遵守女诫,以夫为天的。因此出这样的问题,只能是“夫不贤,则无以御妇”了。
曹夫人一噎,总不能说罗衣做的不对吧?
太夫人打圆场:“我必给你一个说法的!你且安心。”又叫丫头:“渔鼓,将我那架子上的鸡翅木的盒子拿来。”
渔鼓应了一声,不多时就拿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来。
太夫人又道:“这是前些日子得的一些玩意儿,你且留着赏人吧。算是祖母替那个不肖子与你赔罪可好?”
罗衣行礼:“孙媳不敢。”
“收着收着!”太夫人笑道:“我定教训他,只是你们千万别生分了才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拧着就是不识趣了。何况她原本也不在意,屈膝谢过,虽然还没有开笑脸,但也不像刚才那样板着脸了。太夫人点头,又让带了一串药材回去,既没说是给她的,当然也没明说是给海棠的。只不过罗衣文弦知雅意,知道太夫人是想保那块肉,但对海棠是个什么态度,就不得而知了。
罗衣一走,太夫人的脸就沉下来了:“这么多年了,你气性也太大了些吧!?”
曹夫人站起来说:“媳妇不敢,这次是真不知道。”
“仪哥儿院里的事你不知道?当我老糊涂了?”太夫人喝道:“三番两次的给正房奶奶没脸!你当别人听了是笑话谁呢?就算是丫头肚子里爬出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