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且…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原来是她!
牢房里冷得令人毛骨悚然,朱坠天震惊地看着里面的人,想立刻离开这里,却走到了牢门前,站在她的面前,她脸色苍白的缩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他来了,她站了起来,笑了笑说:“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她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那个躲在树上、那个帮他卸下盔甲的人,可她知道他来了,她死也死得甘心。
“我不是你口中的傻瓜。”
她呵呵一笑说:“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出来,你说他是不是傻瓜;受了伤,却不去治疗,你说他是不是傻瓜;他的弟弟被人害死了,他却还为那人保护着他的江山,你说他是不是傻瓜。这个傻瓜从不会为自己着想,只想握住手中的剑不放,不被别人打倒;当他握着剑时,他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替他担心害怕…他从来没有想过杀那么多人,将来有一天,他手上不再有兵权时,他该怎么办?”
“你很爱笑。”明天她要死了,她竟还能笑得如此美丽。
“因为你来了!”
“那…我现在为自己,还来得及吗?”朱坠天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落玄剑,是的,他只为手中的剑活着,从来没有替自己想过,手中的剑,他不知道沾有多少人的血,可这一切都是他的宗旨。
可眼前这个人,过了明天,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再也没有人叫自己傻瓜,她在死之前,还在担心着自己的将来。
一道光在天牢闪过,朱坠天用手中的落玄剑斩断了锁链,慢慢地走进牢里,一把将叶千逢抱在怀里。二十五年了,他第一次想把一个人好好的搂在怀里,不让她伤一点点的伤,这种温暖和安慰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
看守天牢的侍卫见状,都拔出了剑,围了上来,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
“将军!”叶默在牢房的另一头跪下了:“将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千逢是无辜的,我请你看在朱叶俩家曾是世交的份上,看在千逢曾经救过你的份上,我求你救千逢出去!”
“爹…女儿哪都不去,女儿在这里陪你。”
“不可以!”朱坠天抓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我能救你出去,也只有救一个人,其它人…我救不了,也不能救。”
“不行…”叶千逢摇头:“你不能这样做,你不可以救我!救了我,就等于害了你自己,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害你,你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