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边清洗羊肠,里面的草汁已经被挤出来了,闻着有一股腐烂的青草味,腥膻异味挺重,羊肉也是。
宰杀的人下手还是很专业的,羊血放得很干净,羊杂内脏都在汤罐里咕嘟煮着,就羊肠被扔在一边。要不是虞羔坚持留下,早扔河里喂鱼了。
就虞羡看来,这种体味过重的羊,除非有足够的香辛料料理,就不大适合做灌肠。她们部落放养的小跳羚,压根没什么异味,只加盐霜,做原味的都很好吃。
这时节,其实也不大适合做灌肠。气温偏高,空气湿度大,蚊虫也多,风干过程中容易变质。就是在部落地,有地热室可以烘烤熟,再风干或熏干,都得看运气。
倒是霜月之后,气温低还干爽,可以直接晾晒,快的话,七天就能开吃。虞羔口中的七天,就这么来的。
但是,灌肠不单可以灌成肉肠,还能灌血肠、油肠,还可以现灌现吃,吃法还挺多,蒸着吃、烤着吃、烟熏吃、煮汤吃,都成。
就是少了那么股自然发酵的独特风味,嗯,那大约可以叫做迷失在冷阳里的时光浸渍出来的老味道。
虞羡一边动作轻柔地清洗羊肠,一边随口解释灌肠的一些做法和讲究。火陶部落的姐妹,还有师渔部落的来客,围在她身边,听得津津有味。
她们都挺好奇,她们这的人,应该说,这星球上的原始人,都不怎么吃羊肠,异味太重,不好吃。
但这异味,去除起来其实很简单,就是挺废盐,还废手,需要用盐反复揉搓,再用清水反复清洗。
虞部落要不是盐大户,压榨童工大户,还真吃不来,就是这样,吃得最欢的大人们也就秋冬闲下来时,愿意费心整活儿。
这一罐羊肠子,虞羡洗了快半个小时。最后洗出来的羊肠,晶莹透亮,比天上的云还洁白漂亮。
天气热,还是处理得清爽点好,羊肠里的粘液杂质,连同油脂,都被她细心的一并洗去。
在虞羡和羊肠较劲时,虞雵和虞羔两个合伙,借了她那两把百炼刀,把大半扇黑毛羊拆解得明明白白,骨架是骨架,肉是肉,无用的肩胛骨片和筋膜尽数去除,不能吃的淋巴和器官腺体全摘得干干净净。
切出来的肉,不仅分门别类得清清爽爽,还按肥瘦片出适宜的薄厚度,且是分部位顺纹片,竭力保留羊肉纤维的劲道口感,片出来羊肉肌理分明,漂亮得令人咋舌。
之所以是切成薄厚不一的肉片,而不是剁成肉糜,是因为这样不仅方便调配肥瘦比例,灌出来的肠肉质更紧实,更弹牙筋道,吃起来口感更棒。
这期间,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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