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是心怀嫉恨的凡夫俗子最爱看的好戏。
甚至有消息灵通的称,近期碧山上来往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看样子,虞大少爷只是强弩之末、苦苦硬撑罢了,早晚得进去,能不能平安度过这个秋天都难说。
事实上,壹号宫近期的确接待了几辆来势汹汹的警车,不过他们的目标并非虞度秋,而是虞度秋身边那位。
柏朝面对质疑与审问,始终一言不发,而虞度秋的律师们却各个能言善辩,证据不足的警方往往没问几句,就被堵得说不上话了,只能铩羽而归。
假期结束,碧山上的绿植统统换成了应季的五角枫、鸡爪枫、黄栌等,不计其数。远远望去,橙红金黄,如火烧云般绚丽夺目,似乎丝毫没有受到近期笼罩在平义市上空的阴云影响。
壹号宫内的巨大银杏树也开始落叶,在地上铺满一层黄金。纪凛到的时候,虞度秋正与柏朝坐在银杏树下喝酒,两条杜宾乖顺地趴在两人脚边午睡,听见外人的脚步声,立刻敏锐地睁开了眼,发现是面孔熟悉的纪凛后,又从鼻孔里呼哧喷出口气,懒洋洋地闭上了眼,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真是狗随主人,都一脸欠揍。
虞度秋的胳膊还没拆石膏,按孙兴春的治疗方案,起码得绑满一个月,同时戒酒戒辛辣。但他素来随心所欲,身体素质也足够强悍,根本没把医嘱当回事,这才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喝上酒了。
纪凛懒得管,反正虞大少作死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只关心自己此行的目的:“喂,姓虞的!”
虞度秋早就知道他来了,门卫那儿已经传消息给周毅了——洪良章离开后,他暂时兼任管家一职。
“如果你也是来审问柏朝的话,我喊律师来跟你谈。”虞度秋摇晃着酒杯,熟门熟路地说,显然已经用这招应付过他的同僚了。
纪凛走到他们跟前,自己也拖了把椅子坐下:“我还在停职期呢,没资格审问,这次是来问柏朝一些事的,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虞度秋的防备心很强:“那是怎样?其他案件相关的事你去问杜书彦不就行了?难道他还没招吗?”
“他招是招了,但他服用过量毒品,加上费铮之死给他造成的刺激太大,目前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有时候说话颠三倒四的,我们审了好几次才弄明白大致原委。而且有些事费铮瞒着他,一些细节,可能需要柏朝来补充证实,毕竟你是打入过他们内部的人。”
柏朝闻言,一点头:“你说吧。”
“嚯,你这语气,跟大老板似的。”纪凛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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