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与人说话,不会哭也不爱笑。他常常坐在这几株栀子树下呆呆地看着枯萎的枝桠,一看就是一整天。
我很想做好这个后娘,我试过好多方法让子儒对我敞开心扉,可都是徒劳。有一天,子儒又跑来了树下。我走过去问他:‘你在看什么呀’,他看向我,沉默了好久好久。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子儒一把拉住了我,结结巴巴地对我说:‘爹说,娘就是这棵树,要是树活了,娘就会活过来了。’
因为他这句话,我像着了魔般,每天给这几棵死树浇水施肥。老头子一直骂我傻,说与其让这几棵死了两年多的树起死回生,还不如重新种两株。可我就是盲目地坚持着,我要让子儒和其他孩子们一样,有哭有笑地长大,我要代替我姐好好爱子儒。
第二年开春,其他的树都开始抽新芽了,唯独这几棵栀子树依旧光秃秃的一片。每天,我都会和子儒一起,来给这树浇水施肥,然后再陪着他一起傻呆呆的看着树丫。
直到有一天,我还记得那是在四月初三的早上,子儒冲进卧房,吃力地把我从被褥里拖了出来。我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被他带到了栀子树下。他兴奋地指着树枝对我说:‘看!芽儿!’
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死了两年多的树竟然又活了!
那次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想都没想,我一把抱起了子儒,他也用他的小手紧紧地围住我的脖颈。我想,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子儒渐渐地打开了心扉,不仅是对我,而且对整个世界敞开了心扉。”
说至此,夫人的眼中早已泪光闪闪,我的喉咙也跟着酸酸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没想到李家还有这么一段令人伤心有感动的故事。
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道:“从那天起,我发现自己真心爱上了照顾花草的感觉。因为栀子花不喜阳,我特地让人在池边竖了假山,好为它遮去点光照。又因为这花不能施重肥,只能薄肥勤施,于是我又不分寒暑昼夜,时不时地跑来给它施肥。
呵呵,没想到一坚持就是十多年,这树长得越来越好,花开得一年比一年旺。”
看着夫人诚挚的笑,我反而更难受,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夫人……我好想抱抱你……”我一下子扑进了夫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她。
呜呜呜,真是太感动了!难怪这呆鹅对夫人那么好,要是我,我也会待她如亲娘的。
“好了好了,哭什么?”夫人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对了,小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啊?竟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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