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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永福愁眉苦脸地站在书桌边,嘴上道:“王爷要我脏上多少次才肯放过我?”衣服脏了倒没事,反正迪王家大业大,她一日换一百身都换得出来,可手染了墨汁很讨厌。
但是这次有些不同,李菲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一大块白布,她还没反应过来,李菲已走到她身后,用白布包住了她。景永福一怔,他说话的气息已在耳旁痒痒:“笨丫头,把你全给包了,看你再弄花样出来!”
景永福的脑后袭来一股微风,却是他的手拂起她的长发,将白布二头在她脖后打结。这样的动作太贴近她,她等他弄完,正要离他远些,却被他捉了一只手。看着那修长有力的手扣住自己的手腕,长长的指端微抬,不令指甲掐入她的肌肤,她不禁呼吸一紧。
李菲从背后环出另一只手,慢悠悠的将一只白色宽大的布质手筒套在她手上,如法炮制,又是另一只手。景永福眼瞟地上,阳光将两人的身形斜拖成双。可是为什么,他的影子看上去也比她端秀几分?
“全包严实了,仔细磨吧!”他轻笑着坐回座位,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似乎非常满意她被他包成了个白布人。
景永福平复呼吸,开始磨墨。墨汁一如既往的四溅,白手筒首先黑了,接着身上也黑了。她心中哀叹一声,为什么呢,她用力墨汁溅出,不用力墨汁也溅?看着自己笨拙的动作,和身上手上与之相配的笨拙白布装扮,景永福再次体会到若夫人对她某些方面的深深无奈。
李菲照例拿折子上下轻挥,直到她停止磨墨的动作,才拿开折子。
她瞪着他,他也看着她。他明亮的眸子光华熠熠,全是笑意。
“包了也是白包……”他伸来一指轻轻点一下她的额头,她怒视,然后垂首低眉。果然是白包,他的手收回,指甲尖上一点黑。
“为何你这么个聪明人,有些事就那样的蠢笨呢?”李菲顺势再次抓住她的手,只是避开了被墨汁染黑的部分。他抽出手筒,轻巧地翻了里面出来,擦掉桌上的墨汁,口中取笑,“真不敢让你擦这桌子,怕又是越擦越黑。”前日里擦桌上污墨,景永福不小心袖管碰到砚台,结果就擦黑了一张桌面。
景永福猛地退后三步,脱掉另一只手筒,解开脑后结子,丢开白布。
李菲笑问:“怎么,你也会恼怒?”
只听她闷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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