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出淄留游历的兴致。到孤云城前,一路还算太平,除了几个渡关官兵嚣张,没什么她可恼心的事。
甲板上,水姐问她:“若到京城,你父发现了你母女俩该当如何?”
她道:“已经昭示天下死去的人,他能如何?我娘早对他死心,我也在十岁没了父亲。如没必要,我不想见他,他也没有脸面见我们母女。对我们好对他也好,就当作从来不认识。他做他的誉帝,我们过我们的日子。非要见我们,那就非逼我问他要个公道。”她莫名想起李菲的话,逃避无用,忽然笑了笑,“我原先躲避的一直是他,可现在我才知道,我逃避的其实是自己。”
她曾经隐隐想过,出现在景申茂面前,做些什么叫他后悔,后悔以前那样对她们。这也是她矛盾的症结所在。说到底她帮李易除了当日自觉不安的因素,还有这份心结存在。她是大福,但不是他赐予痴名的大福!
也许前人有句话说得对:人最可悲的是不甘心平庸。
水姐道:“走一步算一步吧!”过了会,她又道,“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小时候算命的瞎子说我注定是将军命,却一生漂泊,随波逐流,所以我父亲给我取名叫寄水。”
景永福点头称是:“我也这么觉得。看来给你整的兵器也整对了。”一生漂泊,从景到燮,再由燮返景……
两人各自感慨着,船到孤云城。名为城,实乃峡口。信江到这里,水路变窄。江山风景录》中描绘:孤云城,信江之北,崇岭重叠绵延百里,夹林为界,信江至此破峡出,水流湍急,一日千里。
在两旁苍山揽抱下,远望前方峡口,若不抬高视线,还似天上无云。船近些,果然看到只有一云的奇观。
未到峡口,一干人就全出了船舱站到景永福和水姐的身后。不用回头,景永福只看水姐神情就知道前况有异。
司马静松惊诧地看到水姐从随身提携的木藤箱中取出几节黑色粗大铁棍,动作奇怪地几下拆装,就变成了一根黑呼呼的一看就异常沉重的铁枪。
阿根一旁兴奋道:“还没见过真正用枪呢!”
水姐冷冷的道:“你护着姑娘,小翠护着夫人,司马交给司马。伍厨看船身。”
阿根拉景永福往后的时候还瞟了眼司马静松,后者冷哼一声。
船入峡口,几声轰鸣,从两旁的山上滚下巨石。水姐面色一变:“好狠!”竟是要沉船,要船上所有人命。她手中迅速变化,在司马静松的再次惊讶中,将枪换了铁索,又从箱中装了一个黑不溜秋的硕大铁球,抬手扔了出去。一系列动作兔起鹘落,只在弹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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