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的贡银,还是打年前儿的事儿,孟大人这记录的功夫可当真是差了些啊。不过朕瞧你呈上来的东西里,连宫中曾支出的一笔不足一万两的脂粉钱都算在内,孟大人事无巨细,这点倒是可取的。”
那孟大人一听,骤然冷汗涔涔,这批银子是在宫中变故前澜平郡守补得上一年的缺漏,澜平郡偏远又人少多山,有些穷困,连年的赋税都是不足的,故而这批银子一直放着没有人去管,这位陛下当时尚在牢狱,是如何知道的。
至于那笔脂粉钱,写入账目确实有欠考虑。
夏绥远眉头微一皱,没有吭声,束手立在一侧。
“这奏章,朕看你得重新写了,写不好,就自己去孙尚书哪儿报备一下吧。”夏绥哲笑意更深,将右手一侧的一本奏章合起,“啪”的向下一甩,掷地有声。
那孟大人惊得连呼万岁,跪于地上叩首不起,抖得越发厉害。
夏绥哲却再不看他一眼,转而朝着另一侧的一个大臣微笑道:“王学士昨日可是大喜啊,听闻城东宵禁后还能连夜放了两刻钟的礼花,弄璋之喜,到底是不同。”
那大臣连忙出列赔笑道:“陛下赎罪,臣四十方才得此子,这……这……确是遏制了。”
“也对,听说你那位公子一出生,臀上就有祥云胎记,想来往后也会是个非富即贵的命。”一侧的内侍递了药茶过来,夏绥哲就着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方才又道:“倒不如朕给赐个名儿吧。”
那大臣惊惧莫名,生下的孩子臀上有祥瑞胎记,本是好事儿,然而未免有人大做文章,他下了令让府中知情的人禁口,这才刚不过大半日,怎么就露出去了?
明明吓得不行,还偏生得跪地叩谢皇恩浩荡,毕竟陛下钦赐名字,这是天大的殊荣。
“行了,若是都没事儿,就先退了吧。”夏绥远用手掩住,低咳了两声,有些疲惫的随手一指御案上的一摞。“做事儿之前,都要多少掂量着些,这些奏章朕就不一一看了,谁写的谁舀回去。”
如此一出,堂上众人俱是如芒在背,唯唯诺诺的跪地称是。
夏绥远捧着手中某大臣写的奏章细细读来,看到落款处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明白了夏绥哲今日为何彪悍。
他临位初期还好,众人多少处在一个观望状态,做事自然相对恭谨些。然而到了后来却不同,见天子年轻,资历尚欠,故意将简单的事情奏报的复杂,或者将本来不应该上奏的事情也舀出来堆积宫内,奏章写的可谓又长又罗嗦,通篇读完也不见一件正事儿。
说白了,这帮大臣们也有欺生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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