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点头对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表示赞同。
“你瞧他那样子,整天摆着个僵尸脸,要么冷笑,要么阴笑,一点不讨喜。”她越说越气,顺手抓起一个酒杯差点捏碎,“呵,打十岁我就认识他,奶奶的长了这么多年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什么事儿都憋自己心里,殿下赐了婚又能怎么样?他就不能上一回表?他哪怕说一句,老娘跟他私奔也认了。”
“也许是明知道没用呗。”夏绥远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知道先皇当初为什么不让他当状元?”
“不是因为没打赢陈绍宽那个杂碎?”李如花回头看了一眼还昏在椅子里的某个人,转头继续喝闷酒。
“他不是打不过,只是已经不屑一顾了。”夏绥远嗤笑,“先皇当初批殿试名单的时候就当着很多人的面说过,上日下恭,正是一个‘暴’字。”
小时候这厮天天进宫陪皇子读书,也从没见老皇帝说过什么,考状元的关键时刻,来事儿了。
道理很简单,如果一个人从开始就被管事儿的歧视,那么将来想出头,想当然的就很难。
比如说悲剧的他自己,再比如说同样悲剧的孙日恭。
当时孙家的老头子已经是尚书左仆射,位比宰相,这个儿子再出色又如何,注定了皇权容不得孙家一家独大。
他也喝了一口酒,这东西其实挺好,起码它能让人麻痹,短暂的忘了一切,痛苦的,悲哀的。
醉生梦死有时候未尝不是幸福的。
“哈哈,你这么一说搞得他还挺身不逢时似的。”李如花索性伸胳膊把他脖子一把搂过来,“哎,我说哥们儿,你也差不多了,小美人……哦……姓刘的……”
夏绥远很淡定的把她嘴巴捂严实了,回头问一直很乖的听着内幕的小孩儿,“静儿你困不困?”
静研听的正有意思,很有兴趣的摇头表示可以坚持。
可惜李如花坚持不住了,她酒量其实真的不咋地,身体向后一歪,整个人晕乎乎的。
夏绥远晃了晃她,确信是真的醉的人事不省了,于是淡定的起身把还在装相的某人扯起来,还好心好意的劝说道:“哎,是男人就赶紧上,她院子是出拱门右转,越过花园第二个,不过她家那个赛貂蝉的丫头也在,所以你最好还是去出门左拐,过长廊以后看到的那个空屋,那里平时没人住……”
孙日恭站起来,鄙视状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子旁将李如花架起来往外走。
切,又开始假正经,夏绥远不想和他掰扯,他正乐呵着呢,于是立在原地微笑着冲两人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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