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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平静,然而在静研耳中,不喾于一道炸雷。
当初夏鸿成之所以能从一个小小的副将平步青云,不光是因为前朝摄政公主的青睐,还有就是他后来拥有了那方传国玉玺,拥有了足以号令天下的资本,禅让帝位便是理所应当。
可如今这玉玺是假的,那么这和窃国并无差别,传出去有心之人立时便会大做文章。
“真的玉玺在宫变时被前朝的摄政公主摔于地上,磕破了一个角,后被藏起,那位公主没过多久便香消玉殒,幼帝也薨了,玉玺的下落便成了谜。你父亲其实应考时并非一届布衣,而早已在南疆郡身为从七品文书,偶然的机会入宫内任职,对于我父皇的事情,半知半解,可他偏偏有一个能耐世间难寻,那就是篆刻。”夏绥远说的轻松,“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请缨造了假。况且我到现在亦不知,他是如何窥探到了真的玉玺的下落,并且用此为挟,换的平安半世……”
静研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的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说出那些曾经惊心动魄的往事。
怪不得,怪不得父亲从小教她习字,楷书草书都使得,唯独篆书,却是碰也不碰一下。
“可是先皇可以杀了他灭口,为什么反而……”
“那是第二个秘密,是关于另一个人的,你也许很快就会知道。”夏绥远决定终止今天晚上的谈话,他说的已经够多,足够给这个小姑娘惹来杀身之祸。“只是我父皇没有动手,未见起他的这些儿子不会,每个人都觊觎着那个破烂的石头,还有前朝留下的富可敌国的宝藏,因为这些东西一旦落入外姓之手,再度逐鹿天下会是难免的事。所以你父亲清楚的知道先皇驾崩那日,就是他阳笀已近的日子,才会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匆忙自尽。”
哦,不,其实她早就有杀身之祸,勇王他们自然也应该或多或少探查到了玉玺的秘密,必然会怀疑刘延庆曾经给这个独生女儿留下足以保命的讯息。
“我之所以说与我无关,是因为父皇早已被你表姑姑刘贵妃下了慢性的毒,就是你曾下给我的双月辞,即便这次我并未助太子放手一搏,也是回天乏力。”他苦笑,“静儿,我不管你相信与否,你父亲还做过许多事,我足够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杀他泄愤,然而当日,我只想将他暂时收押,也许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只是他自己放弃罢了。”
静研尚是有些怔忡,她不了解为什么事情是这样。
应该怎么办,相信或是不信?她浑身上下似乎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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