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壶滴漏细细的发出些许响动,帐内的锦被微微动了动,
“老七,你过来。”她的气息很轻,几乎要融化在药罐蒸腾出的雾气中,恍惚中听不清楚。“安续,你先下去吧。”
不过顷刻间屋内越发的静谧,萧馥郁动了动勉强想撑坐起来,奈何浑身无力,只得颓然的放弃。
夏绥远索性撩袍坐于龙塌一侧,扶起她快要栽倒的身体,又伸手抽了个枕头垫在腰上。
“唉。”萧馥郁垂目叹息,连唇色亦是苍白的毫无血色:“隔几日,我这身子,还不知道能不能送你出征。”
“姐姐还是多多静养几天,我能有什么事儿,老大不小还用得着你亲自送?”夏绥远笑了笑。
只这会儿功夫,殿外有宫女叩门禀报道:“陛下,药煎好了。”
夏绥远起身,出去将那药碗端进来,用小巧的银勺舀了,一点一点的吹凉了喂给她喝。
许是那药气呛人的紧,她喝了不多就以袖掩口,低低的咳嗽的厉害。
“不喝了,你先放下。”有些执拗的推开他手中的药碗,萧馥郁抬眼瞧着他:“是不是若非我病得快死了,你就不肯再过来?”
夏绥远浅笑,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碗放下,“不是。姐姐若是真的有事,我怎么能不过来。”
“但愿吧。”萧馥郁也勉强笑了笑,冰冷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似是有些惆怅莫名:“怎么就这么生分了?有时候我睡觉,一闭上眼还能想起你小时候,缠着你大哥习武,个子也不高,一点点大,瘦的像根竹騀。”
谁能想到他能活下来,还能健康的长大,变得英武非凡,也越来越像绥哲。
有时候看着他在殿上立着打瞌睡,连她自己都会恍惚,好像看见那个人还活着,不知疲惫的整日忙碌着。
“那时候没吃的,还多亏了姐姐后来整天照顾我,才养了点肉出来。”夏绥远也想起来了,笑意更深,露出整齐的一排牙。原本还有点拘谨的神经也跟着自然而然的放松。
不过可惜,后来,大哥糟了变故,他就又瘦回去了,再被从宗人府放出来的时候,连弓都拉不开。
“呵呵,一晃这么多年了,我总觉得自己快要老了。”萧馥郁伸手摩挲他掌心内明显的老茧:“是不是很辛苦呢?”
“您不老,总还是天下第一的美女。前儿静儿还和我说,姐姐生的这么美,她见了都羡慕。”
“羡慕我什么?黄脸婆啊?”萧馥郁撑着坐的近些:“你既然嘴巴这么甜,倒是来说说,我和你家的刘娘子,哪个漂亮些?”
“不聪明的女人往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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