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惊了一下,醒过来也跟着扯着嗓子瞎嚎。
夏绥远被这一大一小造成了混乱场面搞得不知所措,只得赶紧上去哄:“哎,哎,别哭别哭……”
他叹气,把她脸上糊着的泪水擦干,“你啊,还是想想给这小子起个什么名气好吧。”
帐内的烛心噼啵的爆开了一个烛花,夏绥远扯了被子盖好床上好不容易被哄睡的两个人,起身径直出了帐外。
王贲正等在那里,一身血污的铠甲未退,见他出来赶忙半跪相迎:“小爷,京城已经攻了下来,布防控制好了,但是没有见到淮王。陛下龙体无碍,不过诏令您忙完了去先皇的陵寝一趟。”
“戴青有消息了?”
“无事,他受伤很重,属下已经差人送他先回王府养伤,至于夫人。”王贲顿了顿,“属下斗胆,差人将她暂时送到孙大人府上去了。”
“恩,行了,去二娘那也好,比还供在咱府里方便。老王你负责下令将城里的叛贼余党诛灭,记着,一个不留!”夏绥远说完这句话,理了理自己腰侧的佩剑,顺手扯过身侧亲兵签过来的马,翻身而上。
“小爷,您不进城了?”
“我才懒得去淌那浑水,在外面等着,自然有人忠君爱国。你顾着咱自己璐王府上下大小无事就好。”夏绥远甩下了这么一句话,策马绝尘而去。
王贲瞧着他远行的方向,内中大致明了,也就不再多问,迅速离去进城善后。
夏绥远在夜风中疾驰,身上厚重的披风打在气流中烈烈作响,不过两个时辰,就看见了外郊耸立的帝王陵寝。
那里葬着他的父皇和祖父。他祖父不过是一介草莽,却不成想生了一个有足够野心和运气的儿子。陵寝修的华丽高大,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世人皇家的威严与权势,哪怕这种权势来的并不光彩。
他打马过去,一路上随地可见守陵内侍,士兵和黑衣人的尸首,渐渐接近墓门,却干净了许多,便下来放马去吃草,自己慢慢的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墓门前甬道上立着一个人,青衫寂寥,自倚着石牛石马,如同一个翩翩公子。
“来了。”淮王夏绥靖露出
了一个讽刺的笑意,抬手摸了摸那石马的头,“这里还真是块宝地,连避难都选这处,大皇兄,老七你们说是不是?”
“父皇当日挑的,自然是好去处。三皇兄若是想,倒也不妨自己选一处。”夏绥远抬目瞧了瞧墓道的石阶上正坐着的那个人,她脸色依旧是苍白,也分不清身体究竟如何了,不过看上去,应该没有大碍。
那人旁边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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