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快乐。
翌日,我约郭平厚吃晚饭。
清河轩。
只有我和郭平厚两个人,我直言不讳:“爸,婚礼那天,我想让我妈和我姨父,以亲妈和继父的身份上台。”
郭平厚顿了顿,“好,我没意见。”
他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过了两天,万景渊有应酬的晚上,我下班后带着谦谦去了姨妈家,姨父在客厅里陪谦谦玩,我走去厨房,关上门,“哇,好香啊。”
姨妈乐呵呵地,“你出去,等会就开饭了。”
我小声说:“妈,我有话跟你说,婚礼的时候,我想让你和姨父以我的亲妈和继父的身份上台,我爸已经同意了。”
姨妈脸上的笑容散去,淡淡地说:“我不去。”
我拉着姨妈的胳膊撒娇,“妈,我就这么一个亲妈,你不想看着我结婚吗?”
“我没说不去参加你的婚礼,你别上台叫我妈,从我带着你走的那天开始,我和你爸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又劝了两句,无奈姨妈死活不同意,我也理解她的顾虑,毕竟她和郭平厚曾经只是情人的关系,未婚生子的尴尬在那个年代是带着很多难堪的。
姨妈安慰我,“让我和你姨父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吧。”
一句话,我就明白了,其实郭平厚于她而言,也是一种耻辱吧。
当我告知郭平厚我妈不想在我的婚礼上台的时候,他垂眸静了一会,苦笑,“是我对不起她了,不过……”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欣慰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8月20日,我致电阮瑷,“你在哪里,我去接你,陪我去试婚纱。”
“我在家。”阮瑷蔫蔫地说。
“我现在过去。”
我将车子开到阮瑷家的时候,她不施粉黛地穿着凉拖鞋走出来,神色显得憔悴了不少,上车后,我关切道,“小瑷,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阮瑷痛呼,“去什么医院,我怀孕了。”
我猛地踩下刹车,盯着她的肚子,“恭喜。”
阮瑷咬牙切齿地控诉左霄启,“有什么好恭喜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怀孕的吗,左霄启这个老东西,整整三个月,每次都把避孕套戳破了,我的经期他比我记得还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