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摇头,帷帽垂纱如浪涛晃动,“殿下既已亲口在朝会上解释过了,便罢了。”
她强调了“亲口”两字,好让云珩知晓她也是知道他的事情的。
“如此便好。说起来,神仙姐姐笃定不会出兵,竟也说中了。”云珩嘴角悬着笑道,“我原本还对神仙姐姐的身份有些猜忌,现在看来,是我多想……”
“不必再拿这个试探我。”虞秋连在梦中都觉得乏力,不愿再与他周旋,开门见山道,“不信就是了,何必编造艽氏的事来耍弄我。”
云珩抓着棋子的手顿住,棋子一颗颗脱落进棋盒。
他难得踌躇:这算什么?网都还没织,鱼就自己跳进来了?
虞秋是真的累了,接着说道:“我无意招惹你,梦中所见会守口如瓶,你大可放心。今日之后,你不必再刻意用引梦香见我,我也……”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神仙姐姐。先前是云珩疑心了,望神仙姐姐见谅。”
虞秋愣住。
“云珩不该编造边地战事妄图试探仙姑,请仙姑恕罪。”
虞秋第一次见他俯首致歉,这会儿脑袋发懵,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犹疑不决,隔着垂纱看见云珩言辞恳切,一点也看不出敷衍应付。
这是什么意思?坦白直言反倒让云珩信了自己吗?
隔着垂纱静看他许久,虞秋方小心翼翼道:“无妨……”
云珩眼眸一弯,一双含情眼中笑意宛若春水湖面的涟漪层层荡开。
不得不说,他的确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俊雅好相貌,温柔笑起时周身泛起融融暖色,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惧怕他如虞秋,在这一瞬间也动摇了起来。
是啊,他是当朝太子,若当真信了自己,那不管是余延宗还是葛齐,都不用怕了。
这念头如嫩芽疯长,转瞬爬满虞秋心头。
云珩是最正统的储君,且手段狠辣,有他支撑,谁也翻不起风浪。再说了,前世他答应了要为爹爹翻案呢。
虞秋心跳加速,掐着自己大腿保持沉静,“你心中存疑也是理所应当,我无意诓骗你,便再告知你一事……”
云珩容色一敛,恭敬作揖,“神仙姐姐请讲。”
虞秋打定主意要靠他来护住自己与爹爹,但不敢轻易暴露身份,只能先将余延宗搬出去。
现在时间还早,若是他已生了谋害太子的念头,那是他罪有应得。若他是之后被人逼迫,那云珩现在也查不出什么。
先试试云珩会不会出手,再看是否将葛齐要诬陷虞行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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