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衣从白日长长的一觉里醒转,被婢女们扶着坐起来,感觉浑身硬邦邦的,骨头都拧在一起伸展不开。
谷雨和小满一个替她捏肩捶背,一个伺候她洗漱。
姜稚衣像个提线木偶由她们摆弄,等身子松快了些,终于有了精神气说闲话。
回想着这三日那湿软的浑梦,状似不经意地问:“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可有人来看过我?”
小满:“前日大公子来过,说带了些自己风寒时用过的良药,您放心,奴婢们连院门都没让他进,东西也没收。”
谷雨轻撞了一下小满。
听不出郡主问的是谁吗?没事提那姓方的晦气东西做什么!
姜稚衣轻轻哦了声:“别人呢?”
“没有别人了……”
姜稚衣抿了抿唇,靠着腰后的引枕,低下头不说话了。
谷雨和小满对视一眼,同时放轻了手上动作。
谷雨:“郡主,奴婢给您通完发之后伺候您泡个热水浴?”
姜稚衣垂着眼没吭声。
小满:“郡主这三日只进了些流食,晚膳可有什么想吃的,奴婢让厨房去准备?”
还是没哄得人开口。
谷雨正思索着还能说点什么,梳发的手突然一顿,“咦”了一声:“郡主耳朵后边怎的红通通的,这是怎么了?”
沐过浴用过晚膳,姜稚衣坐在妆台前,拨开头发,让两个婢女一前一后各拿一面铜镜,仔细瞧起了耳后两片发红的印迹。
方才谷雨这一发现,三人都吓得不轻,连忙叫了女医士来看是怎么回事。
医士发笑说不是郡主毁容了,是郡主皮肤娇嫩,艾灸过后留下的痕迹,过几日自然会消褪。
这一听,三人怕是不怕了,却是懵了——
什么艾灸,没人给郡主熏过艾灸呀?
照医士对印迹深浅的判断,这艾灸还不止熏了一次,而是这三天每日都熏过,催得郡主发汗通筋,病程便短了许多。
可郡主近日榻边一刻也不曾离过人,所有上过值的婢女都不知道这回事。
谷雨和小满又开始神神叨叨起来,姜稚衣心底却隐隐有了答案。
能够入这侯府如入无人之境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所以,那并不是梦……
盯着镜中的红痕,那印迹像沾了水一般晕染开,一路晕过耳根,染上脸颊,刚退的烧仿佛又烧了起来。
姜稚衣目光轻轻闪烁了下,飞快移开了眼。
过了会儿,又忍不住悄悄看回镜中,触摸上自己的脖颈。
那些触感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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