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他口里从未提过任何一个女人。这次算是什么呢?耐人寻味……。
靳磊听了,眼微眯起来,像匹觅食中的狼:“什么叫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太好?”
靳淼收起思绪,略略正色道:“虽是醒了,可这位姑娘只怕是先天有所不足。后天又未注意调养,思虑过甚,心脉日渐忧阻。照我看,可能是患有心悸心痛之症。若真是我没断错,只怕不止不太好,是非常不好。不过,你也知道,外伤我还算精通,病理这一门,我也是一知半解,若是平常的伤风感冒,我还能治。这心脉上的病……我也只能是照书上写的搬出来说给你听罢了。”
“若真是你说的那种病,日后会如何?”靳磊追问。
“古有西子病心,捧心而颦,美态流传千载。可惜可叹……”靳淼叹道,“想这女子容貌风姿,可比西子,亦与西子一般为心病所苦。这症候不发,她与寻常之人一般无二,可是一旦发作,就有性命之虞。越是发作的次数多起来,心脉便越是衰弱下去。每次发作都可能是最后一次。除了好自调养,不可劳累过度,不可思虑过甚,不可大喜大悲……就连寻常女子的生产育儿的过程,怕是她的身子也受不住。这厢里落在咱们山寨,没嫁过去,倒也算命大。不然她现在心中郁结未解,那男女之事上若是稍微激烈点……怕是就……所以说,大哥,这女人是能看不能碰,偏偏,她生得那样,哪个男人忍得住?你若真娶了她,咱们靳家的香火可就……”
“谁说我要娶她!”靳磊反驳,脑中忽的闪过那红衣女子的楚楚模样,就是在这大厅之中,一身红衣,素手捧心,巧眉轻蹙,任谁看了都会生出几分心疼来。尤其眼角溢出的那滴泪水,掉在他的手臂上,像是烙在他的皮肤上,直到这一刻都能感到热烫的温度。
倒在他怀里的女子,竟就如此三日未醒……
“你可有法子医治她?”靳磊努力压下心中涌上的异样感觉。
靳淼却自顾自说着,语气略有些兴奋:“我照书上写的下了方子。那药喝下去,如今果然醒转。只是……她醒来之后,我问了几遍,又再三保证要送她回家,可是那女子竟一直沉默如金不肯言语……”幽幽轻叹,想想之前,又接着道:“勇老三抢了花轿,她也是一路默不作声坐在轿中直到寨里,难不成竟是个聋哑之人?”
聋哑之人么?不!他记得她晕倒之前曾呻吟出声。又柔又软的声调,分外惹人怜惜。又想起那双星眸脉脉含语,靳磊眉峰起伏,只觉喉口发紧。
靳淼瞧着兄长为那女子面露隐忧,想起另一个姑娘,不由暗自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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