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蹬,忽的人立而起,放声嘶鸣,鼻孔喷出一团浓重白雾,带得那马车车轮都离了地,车身如被抛在海中承受巨浪一般!
水潋滟和心莲只觉得身子底下一轻,然后水潋滟清楚地看见前轼竟扬到视平线之上,身子便不可控制的向后跌去,后背也不知是撞到了何处,只听见一声闷响,便觉得后背上麻疼成了一片,还未回过神来,身子却换了个方向,向前扑去,“古嗵”的一声,是车子跌回地上,左侧的车轮便裂了一块,眼看着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便要掉下来。水潋滟匍匐在车厢内,可那匹马便撒开步子奔了出去,颠簸得实在厉害,想要坐直身子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靳磊离马车甚远,一看之下,心下大惊,一提气,飞身追了上去。并且同时从肋下拔出宝刀,准备着随时出手要将那匹烈马斩与当下。
却未料那马儿虽是兽类,但受惊之下却最是敏感,此刻听见风过利刃的金革之声,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靳磊散发出的杀气,于是便更是慌不择路,竟不走寻常路径,而是拖着马车向陡峭的山坡而去。
山坡上因是积雪未退,看着平整如丝毯,而实际上,雪下面埋的都是些嶙峋山石,此一块,彼一处,形状各异的怪凸出来,真是防不胜防。受惊的马匹拖着已经缺了一个轮子的马车,车厢已经摇晃得随时都可能侧翻下来,几块说不清原来是装在何处的零件掉了一地,只觉得车厢渐渐支离。
水潋滟只觉胸腔里一颗心似变成一颗皮球,此刻正被人抛来丢去,忽而重重的落下,忽的轻轻地荡起,整个灵魂似乎都失重了,并不太难受,只是胃里似被揪着的,自己竟感不到自己的四肢存在了,使劲儿眨了眨眼,视觉却模糊不清,听觉里也只剩下自己的喘息和心跳,一种无助感,迫得她想要叫喊,可是牙齿格拉拉的打着颤,竟是呼不出声来。
靳磊见车身破碎,更感焦急,却也十分冷静。他知此时,车子正沿陡坡向下,若是斩杀了马匹,速度陡然减下来,车子必翻,且死马的重量极大,雪面又滑,定然会拖着车身向下滑去,到时人力岂能拉住那份重量?可是……如今情势,也不容再做耽搁,这马一径的疯跑下去,便是个车毁人亡的结果!
他脑子一动,便想挥刀去砍那两根连个马匹套子的辕木。可是奔驰间,车速极快,起伏又大且不规律,哪是那么容易砍中的?
好在靳磊内功深厚,性子也沉稳,此刻一边施展轻功,一边调整内息,凝神静气,劲道聚于右掌,再转至刀锋。
下一秒,猿臂一展,抡如圆盘,这一招真是力拔千钧,气势如虹,只见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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