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
“聪明人往往是反被聪明误。水儿倒愿意一切随心。”
“心可做心愿之意,亦可做心机之解。端看是心愿盛,还是心机深了。更何况……这婚姻到底是两厢情愿的少,端看你是选一个你爱的多些的,还是爱你的多些的……”话里的意思,就算她水潋滟喜欢,靳磊也未必就钟意。
可水潋滟却因这话更肯定了:一切都是盛洪氏的安排……
心莲一直盯着那妓院的大门,一边也听着,只觉得云里雾里,搞不清楚都说了些什么,好像这一问一答间,每句话都没什么关联。可是……又仿佛有着极深的因果。好像这一问一答间,两个人都是和颜悦色,可是……又仿佛是比那刀枪相搏还要来的惊险刺激。
她哪里知道,这两女的对话,便是如太极推手,攻守互换的飞快,别人看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其实错了一步就会落得下风。
水潋滟却始终未曾将眼光落到窗户外头去,只是……靳磊到底是如何被设计上钩的?总要有个饵,鱼儿才会咬钩儿……想到这个,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一些疑虑的。
两人再未说话,可谁知这一等,居然等了一个多时辰。
不若沉静的水潋滟,心莲越等越觉焦虑,还有些后悔。怎么刚才自己竟会说出“一会儿就出来了,咱们等着”这样的话?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是自己挖了个坑,让自己跳进去……
她正又烦又闷,忽见水潋滟放下手中早已冷掉的茶水,已站了起来。
心莲以为她是失望了要走,忙拦在前头:“夫人,您再等等嘛。就等一会儿。大寨主他……他……”几个男人进了妓院,而且一去就是一个多时辰,这……实在是无从解释啊!于是,气闷地一甩头,反而变成替水潋滟不值,愤愤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夫人,你别气恼。”
水潋滟眼神却清明,面上淡淡一笑,甚至带着些安慰的意思:“事情还没搞清楚,我为何要气恼?”
“你……”心莲看着她,觉得她笑得无法理解,不知该说什么。却听水潋滟继续道:“咱们也进去。问清楚了,该气恼的再气恼嘛。”
“啊?那……那里……夫人……你怎么能去那里嘛!”那是妓院啊!夫人这样的大家闺秀,怎么能随便进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水潋滟却早是打定了主意。
她不信靳磊是贪色狎妓的男人。可她被蒙在鼓里,只会越猜想越生疑。对于爱情,这往往比真相还要可怕。她也不是莽撞的人,也一直明白哪怕亲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