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投来的眼神很直接……戏谑而带点顽皮,可没有丝毫的不敬。于是便不但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挺亲切。
手指流连若虚的一挑,将最后一个音奏出,终于一曲终了,余音却是久久不散。
又过片刻,寒景习徐步从坡上走了下来,开了口:“嫂夫人不愧是大家闺秀,奏得一手好琴……”
“只是房中自娱的小技,比不上寒堡主的箫,有大气象。”
水潋滟并无夸张。她称得上擅琴,可那是基于曲谱之上一种华丽的技巧。而寒景习的箫不一样。他听她弹奏便可应和,简直是得心应手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如果他愿意,便可用萧曲描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描绘人世间的喜怒百态,压根不需要受到曲谱的束缚。
寒景习并无得意之色,却也不否认,道:“寒某是何处得罪了嫂夫人么?”见水潋滟挑眉,接着道:“您可避了在下好几日了……”
这女子,看似什么也没做,可实际上避得十分巧妙,时时刻刻把靳磊挡在自己前面,让他一连几日竟连个扎针的地方也没有,可真是占尽了上风,直到……
水潋滟客气之余,透着些疏离:“寒堡主多心了。您是贵客,好好招待还来不及呢……”
她的确有心以守为攻,让对方知难而退。这里头,考虑到靳磊和寒景习之间的兄弟之情,也是一部分的原因。
“既然没得罪,寒某就放心了。”寒景习笑了笑,眼珠转了半圈,“不是刻意回避,只能说……在下运气不错……”
“……”什么意思?
寒景习道:“前日,我在狐狸窝追查到了一顶奢华至极的花轿。于是,昨晚上,故意拉着靳大哥与我饮酒。靳大哥耿直忠厚,料不到我这做弟兄的私下心机,一时喝得兴起,便多喝了几杯……后来我便发现了一件东西……”略顿又说:“嫂夫人不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么?呵呵呵……是一块女儿家出嫁时蒙的红头盖……”
水潋滟细细的抽了口气。她正是因为知道昨晚靳磊与寒景习约了在房中饮酒的,才故意到心莲屋里,退避出去。只因她在酒上,对自己可没什么信心。却没想到……竟在这短短时间被乘虚而入。
那顶红头盖,正是靳磊自她头顶揭开的那一顶。是林家的手艺,这自然不必说。而且……凡是林家自家儿女娶亲出嫁,头盖之内,便会绣上林氏家族独有的徽印!
那徽印隐晦又小,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可寒景习心思细密,又刻意想着要找证据,便自然不会错过。
只是此物,也算她与靳磊的定情之物。靳磊一向好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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