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深吸一口气,与他一同踏入牡丹院。
梵凐知道自己在叶家有多么让人不待见,就从这敬茶得知,通常新妇给公爹公婆敬茶会在地上铺上软垫,而她只能跪在前院青砖石地板上。地板传来阵阵的寒气正不停侵蚀自己,让她双脚麻痺,高举过头的手也抖个不停,茶杯与杯盖相互碰撞发出「咔喀」的声音,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她已分辨不出是谁。而该接过茶的婆母只是闭着眼手捏着佛珠喃喃低语着佛经,就是不接过梵凐高举的茶。
叶清朝有些纳闷,自己的母亲使终没有开口,直到听见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他才明白他的母亲在刁难自己的娘子,他皱起眉头也走向前「碰」的一声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清儿。」叶夫人听见这声音睁开眼便看见最让她心疼的二儿子为了一个身分低微的女人下跪,心痛的像在淌血「这是做甚么?」她喊。
「请母亲别为难儿子的媳妇儿。」叶清朝被挺得笔直,声音坚决的说。
「你,」叶夫人愤怒的指着叶清朝「好,很好。」她忿忿的夺过眼前碍眼的茶杯,一口喝下,又重重的放下。
「谢母亲。」梵凐这才起身,手臂与脚却微微颤抖着。
「谢母亲。」叶清朝也同时起身,去扶梵凐时清楚的感受到梵凐的颤抖,让他很是心疼。
「哼。」叶夫人有些怨毒的瞪了眼梵凐「你们可以回去了。」挥挥手赶着他俩出去,眼中的厌恶与愤恨全是对梵凐的不满。
「是的母亲,儿子(儿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