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来。我看着那把剑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我的心跳也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正在我还在犯傻的时候,眼前的剑被打了下来,再一看,原来赵翼又冲了过来,他打掉了大奸细手中的剑,与此同时,身后又中了一剑,鲜血喷射而出,他往前一个踉跄,倒在了我身上。
顿时间,眼泪像决堤一般,奔涌而出。我将他放在一旁,拿起他抢来的剑,照着以前武术指导教我的动作挥舞起长剑,也许是愤怒到了极点,也许是恐惧到了极点,我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也不愿看到自己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我终于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鲜红,不断有血从我的睫毛上滴落,再看看我的手,我杀人了,虽然是为了救命,但是我的双手还是沾满了血迹,多么的可怕,虽然我也挺恨那些奸细,但他们死在我手里,原本活生生的人,说死就死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晕倒在地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自己已经躺在军营中的帐篷里,手臂上缠着绷带的赵翼坐在床边,他的眼睛注视着地面,看上去很空洞。回想起自己那沾满血迹的双手,我好想吐,想起以前看电视里那些因为第一次开枪打伤坏人而去心理咨询的经常,以前总是笑他们那么的胆小,可是当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时,一切就不一样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在问赵翼,我多么渴望我能听到否定的回答。
“别这样,他们都是奸细,死有余辜!”
我捂着自己的耳朵,以为听不见能够让我感觉好一些。可是那血淋淋的画面还是在脑中挥散不去。
赵翼轻抚着我的长发,试图抚慰我激动的情绪。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我只是更加的恐惧和后悔,最终,全身痉挛了起来。
“你受伤了,别太激动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似乎才感觉到身上传来的剧痛,“怎么回事?”
“那天你杀了左峰以后,腹部被张都刺伤,在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你也昏迷了,最后是出来巡逻的士兵发现了我们,把我们救了回来,大夫说你失血过多,伤势太严重了,一时间很难醒过来,可是没想到你的意志力那么的顽强。”
“我昏迷多久了?”
“十五天。大夫让你好好调养身体。所以忘记那些痛苦的经历吧,都是我不好,害你成现在这个样子。”他的眼中尽是愧疚,“你醒了,我也安心了,你先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他起身走出了帐篷。
第十章 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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