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过是周家一个庶子,掌管一些庶务,还是要装出些样子来的。奉承人的话,周照清不是不会说,就是觉得麻烦,每次要和那些人宴饮,总会产生一种自己这么努力做事,还是要受人冷眼,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怀疑。
思绪停在这里时,又不由的想起那位明公子。
明野从小养在孙老头手下,非打即骂。待到两年前,褪了手上的一层皮,选入宫中当差。因才学出众,被公主看中替写文章,听起来是个好差事。但周照清也有宫里的来路,据说长公主的贴身侍卫日子相当不好过,公主并不护着他,周围人又嫉又妒。
周照清只是偶尔装装样子,遭人冷眼。而明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这么活着,似乎没有片刻的欢愉可言。
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极为擅长忍耐,又无欲无求的人最为可怕。
周照清想到这,觉得还是别继续下去了,他就赚点银子,赚多多的银子最好。
甫一出门,迎面撞来一个眉目清秀的小道士,他朝周照清见了个礼,笑着道:“师父有言,缘主今日该上香了。”
周照清一愣,才反应过来:“今日事情太多,竟忘了这事。”
道玄天山观地处郊外,周照清使人叫了车,准备在天黑请过去。那小道士却不乘车,说是正在修行,自个儿走回去。
周照清到的时候,酉时刚过。
他推开后院的门,明野穿了一身宽松的灰蓝色道袍,头戴木簪,神情冷淡,竟比一般的道士还要像道士。
就是做的事不太符合道士的身份。他周身点了几盏灯,正在灯下磨刀。
明野身为宫中侍卫,每月仅有一次休沐,时常不能以明面上的身份出现,便会约在这道观中相见。
周照清也不客气,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问道:“公子有什么急事吗?”
明野垂着眼,手指在磨刀石上拂过,刀刃是冰冷的,他问:“不是说在查那位徐公子的事吗?说来听听。”
周照清还以为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正襟危坐之下突然松懈:“徐耀啊,他身边漏的和筛子似的,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他入京后,先租了间二进的院子,又觉得不好,买了个四品大理寺少卿的旧宅子。而后找人牙子买了两个小厮,四个婆子,五六个丫头,以为是要正经过日子。那四个婆子里,一个出自秦家,另一个大概是皇帝的人,两个小厮不知道是谁家的,但总归有来路……”
明野头也不抬地打断他的话:“说点有用的。”
周照清长长叹了口气,明野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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