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子卷缩在湖边,脸埋进自己的腿间,她在害怕着,或许从进这个阎府开始,她就在害怕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害怕着……
凉亭里,黑色的长袍随风摆动,衣袂飘飘。
冷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有关一切的情感,除了眼底那挥不去的落寞。
“爷,你才回来,公主在屋子里等你,你看?”楚羿搪弯下腰,有些小心的说着,也算是好心的提醒着。
阎濮昊伸出自己的手,簿唇抿出了弧形,但这一抹笑意却还是显得有些寂寞。
这次到京城去,朝廷的一切,他几乎是一马平川,就算他提出毫无意义的事情,众大臣都不会开口反对,皇帝也将他母后葬在了皇陵里,只是这样的决定,或许是他母后不愿意的吧。
过去想夺回来的,他一步步的都去完成了,不择手段的都去完成了,但现在回头来看看,自己到底得到了什么,每次午夜梦回的,魂牵梦绕的依然是自己亲手将她送上冥途的身影,和那一句句曾经自己许下的苍白承诺。
将自己的右手捏紧,虽然还是有些麻木,但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后,居然还能动一动。
只是从阎濮昊的内心来说,他不希望这手能继续活动,就这样的让它死死的垂落在自己的身边,好时不时的提醒他,在悬崖下,他没有救到她丝毫。
楚羿搪站在旁边,不在言语,从水颜的屋子被烧了后,阎濮昊只要一没有事情,就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时不时的会说上,什么时候把柳树换成那一颗颗的木棉,但每次好像只是说说,他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主子那脸上的悲哀,和不敢去完成那事情的卑微,因为有一次,只有那仅有的一次,他听见阎濮昊说,木棉树就算栽上了,谁会来看?又还会有谁感动谁?
每每想起这些,楚羿搪一个堂堂男子汉都觉得有些酸楚,伸出抹干脸上的雨珠,只是这一抹不要紧,让脸上用墨计画出来的雄鹰,会部变了样子。
“爷,公主叫你到湖边的桥上去,说有事情和你商量。”丫鬟的突然出现,让楚羿塘吓了一跳,但这大雨天,公主叫爷到桥上去干什么?
阎濮昊愣了一下,冷硬的脸上更加的冷淡,甚至比先前还多了一丝冷酷。
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凉亭。
雨水肆无忌惮的飘洒着,掉落到湖面上,还有一丝丝的声响。
脚步突然停下,柳树下的身影让人有些诧异。
“她怎么了?”阎濮昊开口询问,以为那是丫鬟。
丫鬟摇了摇头“不知道,爷你在这等等,我过去问问怎么了。”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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