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绝投火的幻影,焚出几对蝴蝶恋恋翩飞。好像曾经是有一个中秋之夜,一家人也曾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团圆赏秋?
那天,皇后还喊出过一个陌生的名字。
旋予。
她打听到,是已故容修仪的闺名。
她相信,他会知道的。
月的影子,竹的影子,花的影子,树的影子,她和景明文相牵的影子,都在混沌的夜晚凌乱生长,彼此交缠。这是一条没有来时的路,没有明灯的尽头。
景明文那日起,更是找了很多理由要跟她在一起住。
“哦,为何?”她是想笑的,却笑不出来。
景明文喏喏,低下头,“我害怕。”
明明前几个月,他还一副故作成熟单独受学的样子。终究被打回原形了。她终是忍不住笑了。
可姐弟二人终究已长大,男女终有别,再亲密也不能回到儿时。
例如他也有伴读,跟男子交往更密切;她跟几个姐妹接触也更多。两人同寝同食,也是要分居同殿两室。
她开口要回了那只镯子。
“阿姊,其实我也没佩戴过几次。因为有次戴,被提醒是女子饰物,就摘下来放盒子里了。”弟弟讨好地笑。
景元绮听完他的话,忽然笑出声。
“阿归,你还记得,你跟我一起穿女装的那次吗?”
景明文脸有点红,“记得是记得,阿姊你别跟其他人提,好吗?”
“这么说,我岂不是有了阿归的把柄?”
“有、有把柄也罢,但,说出去终归不好。”景明文把镯子递给她,愤愤说道。
景元绮第一次认识到,他们不是姐妹,有些方面终是隔阂。
景乐安出宫立府后,景元绮感觉宫内空旷了不少。她只能与怜真,和那两个本家妹妹叙话玩耍了。
一天夜晚,她戴好镯子,让绿摇搬出那个积灰了的金镜。
无聊之下,她想起了这个玩意。
拂去尘埃后,镜子里绽放熠熠光辉,一如既往地蛊人心魄。
她满不在乎朝里望去,但眼睛不禁都瞪大了。竟然是一个男子!这个可恶的镜子,不都是只能幻化出女子来么?
不知所措的景元绮赶忙把黑纱罩上。但异样的感觉还在,镜中人的眼睛,好似一直牢牢盯着她。
不日,景元绮和景明文带着她给姐姐静心准备的新婚礼物,拜访公主府。她莫名觉得,姐姐会喜欢这个东西。
就这样,那个诡异的金镜送给了景乐安。
景乐安起初并没有发现异样。金镜还是皇帝之物,于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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