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回了一声,举着相机,很配合地“咔嚓”一声,“有空来我店里面取照片儿啊。”
“好嘞!”
说完一溜烟人就跑远了。
七月的麦田已经开始泛了黄,她站在麦田里低头翻看着那些图片和视频,看得久了,后脖子被晒得火辣辣的,她换了个方向,揉了揉后颈,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了望台。
了望台在这片平坦的金色麦浪里,是唯一突出的存在,木材搭建起来一个交错上旋的楼梯和三角蓬台,平时都没什么人上去。
她眯起了眼。
今天那台上,有人。
那人正随意地靠在木栏杆上抽着烟,一贯的纯黑色的t恤,一贯的波澜不惊,一贯的……目中无人。
她发现他的烟瘾挺大。
之前张晓武跟她说过,男人抽烟抽得凶,要么就是一个爱好,要么就是烦心事儿多,抽个烟能缓缓神。
温行知这种典型落难青年,一定是后者。
想起他们俩自从那次在小巷子里较劲儿过后,就没再见过了。她成天早出晚归,废寝忘食的,也就每天出门和回来之前,会刻意停留一下,等着对方开门出来扔个垃圾什么的。
可这人像是连生活垃圾都没有似的。
她弹了弹手里的镜头盖子。
这男人,脾气还挺硬。
又有人走上了望台,浑身都透着客气,走到了温行知面前,温行知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依然散漫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
两个人在交谈。
而他渐渐看着有些不耐烦了,吐了一口烟后,似是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她渐渐想入了神。
“唉?那不是行哥吗?”张晓武冷不防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开了口,她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被拉回了思绪。
张晓武挠着头,“行哥旁边那人是谁啊?”
那片烟雾很快消散,她摩挲着帽檐,收回了视线。
而恰恰就在她低头一瞬间,她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有个光溜溜的、和土地一个颜色的东西“嗖”地一下从麦子之间穿梭而过……
那个东西她岂止是熟悉,那一刻直接恶心得她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啊——蛇!!!”
“啊啊啊啊——”
她全然不顾形象地尖叫着往大路边上跑。这一动静惊动了张晓武,张晓武最怕那东西了,一个大男人叫的声儿比她还大。
整个田野上空都响彻了她们二人的惨叫。
她连摄像机都管不上了,几步并作一步地扑腾着跑回了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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