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片片菜地。
几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趴在车窗边傻愣愣地看着土里那一堆高低不一的蔬菜,研究半天都没搞懂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把玉米、土豆、西红柿一众蔬菜全都猜了个遍。
最后还是一旁闭着眼小憩的温行知睁眼瞄了一眼,对着刚刚经过的那片地,高深莫测地回答,那是花生。
杨钊当时就质疑了,说了句没看着花生啊,花生不是长树上的吗?
温行知当时也是真没忍住,骂出来:“花生埋地里的,别像个傻逼似的成吗?”
说到这里,一桌子人都笑起来。
南苡没想到还有这一段,笑不合嘴。
也就只有沈青绵他们几个人最清楚,当初他们赴往平安镇的时候,那是人生地不熟,方言又听不懂,被骗了钱还差点在盘根错节的南方小城里找不到车站和方向。
要不是有个神通广大的温行知,他们那才真是叫落了难了。
那顿饭吃得挺愉快,就是吃到中途的时候,南苡发现席间有个人一直坐立不安地看手机,当时顿了一下,没太在意。
不多会儿,那个人便起身出去了一趟,去了没多久,再进来的时候,身后多带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一进来,开口便大声哭丧喊道:“淮哥——”
声音凄厉,房间顿时鸦雀无声,坐在角落的程砚安一顿,抬起头,看见来人后,脸刹那间便沉了下去。
有点吓人。
南苡也跟着回头去看,瞧清了那张熟悉的脸后,她竟然有半秒的愣怔。
来人是个挺年轻的男人,却蓬头垢面,满脸胡渣,因为长期熬夜而导致的双眼充血,面黄肌瘦,整个人着看起来特别邋遢落魄。
一点也不像当年,隆冬盛雪里那一盆凉水向她浇下来,他在人群最中央举着手机,笑得张狂又神气。
那人显然也看见了她,瞳孔猛缩,死死地盯着她,竟然害怕得浑身颤栗起来。
变故来得太快,一桌子人都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状况,可气氛却因为突如其来的沉默,而逐渐变得扑所迷离。
温行知最先皱起眉,掐了烟,轻声叫她:“苡苡?”
“嗯?”她下意识转头看他,带了几分茫然。
“走了。”
然后她就被他不分由说地搂着,离开了房间。
温行知对这种事敏锐得很,很明显不想趟这浑水,走得干脆利落,连招呼都没打。
关上门之前,她听见蒋清风怒摔了什么东西,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然后他冲着那人吼道:“郭子,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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