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雪息强势得近乎霸道,不给人喘息之机。
他很像是那种得到很多爱、也乐于分享爱,习惯把自己当成世界中心的人。
在他的潜意识里,所有人都该像小行星一样围着他转。
即使他不喜欢某个人,也只能由他亲自做出判决,赶对方走,对方没资格主动从他的恒星引力里逃逸。
陈迹不能莫名其妙地逃。
只能被他拒绝、被他甩开。
但关雪息并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只觉得自己被陈迹反复无常的态度惹怒了,怒火烧得比平时稍微旺一些,也都是陈迹的错。
关雪息问完,等着陈迹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可陈迹却像是被他身上的火灼伤了,整个走廊、整栋楼都开始缺氧。
陈迹好半天没说出话,只看着他,瞳孔收缩,嘴唇微张,依旧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一个真正的哑巴。
关雪息有点没耐心了,但又不想放过陈迹。
“我最后问一遍,你到底解不解释?”
“最后”,这个词拨动了陈迹紧绷的神经。
可说不出口的解释,无论如何都是说不出口的。
那是被成长路上无数颗巨石压死在他胸腔里的东西,自己想翻也翻不出来,只能偶尔鼓起勇气拼命挖出条缝,让它透透气,晒晒太阳。
但关雪息这个“太阳”光照过强,简直要把他晒干、晒死。
好在他擅长苟活,不太容易死。
但关雪息的耐心很容易告罄。
“算了。”关雪息失望地看陈迹最后一眼,转头就走。
到了这一步,陈迹仍然不开口解释。
但他的肢体动作比语言表达能力灵敏得多,在大脑还没下达指令之前,就帮他用力地拽住了关雪息。
关雪息被人一拉,猛地向后仰倒。
他绝不是风一吹就倒的单薄身形,但这股力量太大,暗含某种终于爆发的情绪,陈迹将他压到了墙上。
姿势带有一种强制感,像制服犯人。
关雪息肩胛骨磕得生疼,“嘶”了一声,险些咬到舌头。
背后有一块发干发硬的东西掉进校服衣领里,沿脖颈滑下,扎了他一下。
是那块终于脱落的墙皮。
陈迹的目光也随着它,钻进了他的衣领里。
“……”
关雪息白皙的肩颈赫然在目,拉扯间露出一片深凹的锁骨,线条优美,叫人移不开眼。
陈迹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伸进他衣领里。
关雪息顿时一皱眉,陈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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