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后踏出一名宫女,亮出腰牌:“锦瑟大人乃是宫正司典正,听说这儿有个屡教难改的贱奴,奉上命特意过来,代替你们永巷精奇嬷嬷,来管管那贱奴。”
精奇嬷嬷鞠躬哈腰地道:“是是,典正大人,就是这个奴才,干活懈怠,老奴正在严加管教。”
女子鲜润的薄唇微微向上一挑:“是在管教么?我好象听见,你在问她要银子吧。”
精奇嬷嬷两腿一软,吓得扑通跪下:“大人恕罪!”
“我何曾说要怪你?干不完活,要让别人代替,总得付出代价,永巷也有永巷的规矩,我何曾说你的不是?”
精奇嬷嬷这才放宽心,笑得老脸如菊花:“是是,大人教训得是。”
宫正司的典正锦瑟摆动腰肢,款款地走到云罗之前,微抬起头,若有深意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巡梭。
云罗闭上眼睛,可是仍然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就象是火一般,烧穿了她仅有的破破烂烂的外衣,一直看到最深处。
“记得我吗?”锦瑟两指抬起她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着我。”
云罗不得已睁开眼睛,入目是那女子美艳然而充满恶毒之意的一张脸,她并不认识她,然而意识之中却有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曾在何时、何地见过对方?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锦瑟那恶毒的目光令她不由自主地战栗着,深深地绝望着。
“看起来不如意时,人就会变笨。你果真想不起来了?”锦瑟红唇朝上一撇,“我可认得你。云罗大小姐,别怪我不提醒你,没有银子,坏了这里的规矩,可是要吃现亏的。你也不是当真精光一个人吧,昔日贵千金歌倾城,舞倾国,一字一画一绣帕,都足抵万金。纵使落难,随便开个口,还愁没有护花使者抢破头子送钱进来?”
“你……”
锦瑟掩了口,嘻嘻一笑,手指一点点落下来,指甲划过她的身体,从颈部,到肩,到胸,到乳,最后一根涂着红蔻丹的长指甲狠狠钉入她的雪肤,瞧着云罗下意识地一瑟缩,目中忽地透出狠光。向后一招手,宫女捧了个装满水的面盆过来,面盆里飘满了各式各样的竹夹子。锦瑟从水中拈出一枚,不等云罗有所反应,即夹在她刚刚被鞭打出血的肉上。
“啊!”
云罗募然叫起来,双足一收,身子象弓般蜷曲起来。
痛的不是夹子所夹到的肉,而在于那个夹子水淋淋的夹上去,云罗方才意识到,宫女手中所捧,是一盆盐水!
伤口里灌入盐水,与此同时又遭夹刑,那样的痛,即使前面使之皮开肉绽的剧痛似乎也难以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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