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坟墓,有人天天盼望着坟墓里的我如他所愿快点死去,可不会让我轻易脱身。”
“不试试,又岂能断定这坟墓尚存一线天?王爷若能上表请离,自有下官从中促成,让皇上允可。只要王爷一出京城,我当派人护送至绝对安全之处。”
穆潇不语,瞪着他。
柳欢宴视力不好,一般别人瞪他他都视而不见,只是韶王那灼灼的目光,就算他是瞎子也感觉得到其中的刻毒、仇恨之意,微笑着道:“王爷,我又哪里说错了吗?”
穆潇道:“被人出卖过的人,一次信任是傻子,还有第二次那就是疯子了。”
柳欢宴道:“不管怎样,我始终都是视王爷为朋友的。”
“是朋友,”穆潇冷笑,“交上了随时被出卖付出性命的朋友!”
柳欢宴沉默了一下始道:“王爷对我偏见已深,但……”
话犹未了,一名护卫匆匆赶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柳欢宴神色不动,接着对韶王道:“王爷若是想通了,只消在未时到亥时之间,走到二进门,检起两片树叶即可,我自然就能得到消息。”
说完他又等了一会,看穆潇丝毫不为意动,显然另外有事悬心,便揖礼作辞。
坐在轿中柳欢宴脸上那一抹春风般的笑容方才隐没,原以为早就修炼成万年冰铁,想不到还是有着无可救药的心软。当初见云罗受苦忍不住动用宫中伏线,和今日试图劝服韶王的行为,都是那么冲动欠思量,皇帝并不是个无能之辈,小动作做得多了肯定瞒不过他去。况且就算谋划终成,韶王和云罗如愿逃出,想必他们一辈子对己的仇恨还是不能减轻的吧?
只是,看着那样曾经拥有明朗笑靥的少年迅速地清瘦羸弱下去,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有如风前枯花飘零,他真的,狠不下心肠。
柳欢宴,他低下头,默默地想,这只是万里征途第一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走下去荆棘满途、鲜血铺路,你不是早就预见到了吗?这才刚开始、刚开始,何来心软,何来畏怯?柳欢宴,柳欢宴,提起精神来,一个怯懦的柳欢宴,那不是你。
轿子停在鼓楼街别舍。
柳欢宴还没下轿,就听见吵嚷之声,暖碧的声息,简直是歇斯底里了。
“大胆的狗奴才!拿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夫人!是夫人!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个都作死啊!”
还有些唯唯喏喏的辩解之类,柳欢宴不耐烦再听,一掀轿帘道:“大胆。”
谢盈尘也坐在轿子里,没能进得别舍大门,她当然也没下轿,听得暖碧这样吵法,她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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