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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时间。”
白衣青年瞪着他。
“怎么啦?”柳欢宴摸摸脸,“我脸上生花了?”
“你脸上没花。”白衣青年淡道,“我只在想,有什么在背后追你吗?事事赶得这么急,就象后面有人用鞭子赶你似的,你现在不是以前白身之时了,身为丞相日理万机,尚且如此拚命,身子总有一天扛不住的,小师弟。”
柳欢宴笑了笑,缓缓道:“就是有鞭子在后面赶。师兄你不明白的,我没有太多时间,我知道很多事我央你麻烦你,你也很累,可是真的时间不多,能帮你就尽力帮帮我吧,啊?”
他和师兄一样高,只形体偏瘦,这么一说一摇袖子,孩子似可怜,白衣青年笑了起来:“还象小时候挂着双鼻涕求我偷糖似的那样儿。”
柳欢宴脸一红,整整巾帽,衣襟略理:“胡说。”少年宰相威严又回来了。
谢盈尘这个样子,是不可能抱到前院再回去了,白衣青年自然有办法悄悄地将她送回去,柳欢宴返回前院,打发了谢盈尘来时所坐的轿子,又不知和暖碧低低讲了几句什么,把个小丫头吓得急赤白脸,半句不敢多嘴,这边柳欢宴的大轿过一刻缓缓启动。
柳欢宴慢吞吞地走回来。
矮房子里关的是云罗。谢盈尘本是认得的,即使让她见了,以皇帝来堵她的口,想必堵的住。但柳欢宴真正想要做的是放韶王和云罗共逃,这件事多一个人知晓多一分危 3ǔωω。cōm险,多一个人知道今后也有可能多一重罪。谢盈尘于他所作所为本是个外人,不到万一时刻,他不想拖她下水,这是他故弄玄虚吓她的原因,所料未及的是这场戏做到最后,差点连自己也吓着了。
他在门前默默地站了会,那个哑巴小鬟幽灵似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替他把那具大锁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举止稳妥冷静,他又是那个周身无懈可击的柳丞相。
天色已然阴暗,这个房里,更是没有半点光亮了。
他眼睛闭了一会,重新睁开,望出去才有蒙蒙一线光。他缓缓朝着床边走去,淡然道:“起来。”
床上人影一动不动。他轻声嗤笑:“这种把戏瞒得了皇帝瞒不过我,我知道皇太后是因为得知你父亲已死才放你一条活路,而你存在的全部意义就是拿你这条命去向皇帝索偿。对于深知你的底细的我来说,尚且做出这副痴态实在是个愚蠢的决定。”
黑暗中的女子一声不吭。
“不说,是吗?”柳欢宴伸过手来,摸到她,她受惊,躲向更里面,“为什么躲我,云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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