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脑后心微微一痛,她意识陡然迷茫,那双手在她头顶按摩,有醍醐灌顶般的清凉。银针接连刺入耳廊,微痛,杂音还在持续,云罗的注意力却被奇异地吸引过去,跟着银针的方向而一点点地辨别着,刮声大约响过几遍,几长几短。
明亮的光束笼罩着云罗,脸因此洁白而近似透明,光束外面,柳欢颜微微蹙眉,瞧着她。
检验出她耳疾的严重程度,按说这种试探方式也该结束,但柳欢颜使用这个方法最主要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她的耳疾,换言之检验耳疾根本就用不到这种方法。
在旁边的托盘,另外取过一枚银针,轻轻插入云罗头顶要穴。
云罗浑身一颤,随即瑟缩。
这一针是加强她的视觉神经,光束虽明亮,其实不伤眼,也不伤身,但在她这时的感觉里,这光亮已经到了难以承受的强光程度,仿佛无论她躲到什么地方炫。书。ωǎng。,内心里最灰暗、最隐蔽的地方,都无从隐藏。
聒噪停止,是死一般的寂静。这是过了多久?云罗不能计算时间,仿佛已是很久很久,久到地老天荒,她茫然不知所在,于漠漠苍苍中大声的叫嚷,那些声音好似细碎的水流迅速渗入漫漫沙漠,漠漠万里,荒芜干涸,她如同打开了蚌贝的珍珠,在风沙强光里坐以待毙。
遥远而空濛的声音响起来:“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她梦寐般木然回答:“梁-云-罗。”
“不对,云罗,记得不管到哪里,你都只叫云罗,没有姓氏。”
“没-有-姓-氏。”
“你叫什么名字?”
“梁-云-罗。”
“错了,再想想?”
“再-想-想?”
柳欢颜眼神微动,接着问道:
“你是谁?”
“藉贯?”
“几岁了?”
“告诉我,三个月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
连续不断的问题,各个方面,各有用意,虽然并非十分复杂的问题,却很显然需要组织言语去回答,而非是点头、摇头即可解决。持续强光的照射,能够迫使人的意识昏乱,从而把心底深处最自然的回答逼出来,云罗在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问题,而当她不能够准确回答时,柳欢颜就重新问一遍,极有耐心地一遍遍重复,似乎得不到答案就永无止境,这是给被问讯的人一个信息,只要没得到心中想要得到的答案,这种讯问就不会停止,终结这种讯问最好的途径只有回答。
“你恨不恨?”
这是第一个非常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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