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皇帝来了,她只似听非听,皇帝走到她面前,问了几句话,她也恍惚不答。
“母后?”皇帝弯下腰来,审视着母后皇太后的眼睛,“母后受惊了?”
太后微微一哆嗦,总算收回神来,躲开眼神道:“没,没有……那刺客未能行事,便已被发现了。”
皇帝道:“但是朕听说还有一个人,直入大相国寺?”
太后道:“哦?有吗?哦哦,有的……那个闻晦,皇帝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
皇帝道:“闻晦――已经逃了。”
“是吗?”太后语无伦次道,“他逃了,不知逃往何处,皇帝,这人得杀了,不能让他多言多语,得赶快杀了。”
皇帝皱起了眉头,道:“母后究竟与何人有仇,这个闻晦,是什么人哪?”
太后十五岁入宫,二十五岁受幸,大半人生都在宫闱度过,多少年默默无闻芳华尽掩,人缘未必很好可也全然说不上差,她今日的举止可谓反常已极,由不得皇帝不起疑心。然而无论他怎么问,太后就开始装聋作哑,呆呆地坐了会,口称不适便去睡了。
皇帝没有办法,只得把祁侍御及相关人等调过来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祁侍御说她进去的时候这个神秘人早就走掉了,只不过根据搜集到的种种资料,是一个容貌极美的白衣少女,正在追查,至于那闻晦,因事出突然保密不好,才让他知机跑掉,但他在大相国寺任罗汉堂首座多年,查出身份只在朝夕之间。
皇帝转念一想,太后素来懦弱胆小,今天事发突然,她受惊过度反映失常也是有的,或许并没什么大事,也就不再注意,只把全副精神,都放在定王那里,通缉文书即时发下,且将定王妻女收进大牢。这道旨意跳过内阁,直接颁布,便如一个滔天的大浪头,打得满朝文武都懵了,先是通敌叛国,后是刺杀太后,两件都是连坐的罪名,昔日与定王有些关系的一个个唯恐惹祸上身,更没谁敢出头讲一句。
皇帝办好这一切,犹觉余勇可贾,心里振奋不下。他在养心殿传了两个圈子,便吩咐摆驾往莳慧宫。
天色已暗,皇帝最近不经常上莳慧宫来,偶尔过来也是白天为多,宫人报说娘娘已经安寝,他便往内室行来。
云罗梦中易惊,二道门外方有宫人守候,内室铺着寸许来厚的地毯,踏上去绵软无声。珍珠罗的帐子里面另外有一层霞影纱帐子,两间之间置明烛,原是为了云罗单人睡时怕黑,特意照亮。
皇帝悄没声息地走进来,那帐子的灯光隔了两重影子,把里面的情形模模糊糊地放大出来,皇帝看到里面动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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