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瘟,亦不乏趁机挖苦嘲讽者,唯一一个关心她的人,竟会是这个痴呆的云罗,琴儿心里感动得无以复加,含泪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是侍奉贤妃娘娘的琴儿,因照护不力,累得娘娘滑胎,奴婢这是咎由自取。”
云罗很认真地在听,也似乎听懂了,问道:“琴儿?”
“是,娘娘。”
云罗想了一下,方逐字问道:“你,去-永-巷?”
她说得很慢,一字一顿,两条眉毛深深蹙起,眼神也闪烁,仿佛那是一句异常可怕的话,琴儿只知永巷这个地方,也知道这一去以后地位前途皆无,但是又怎能想得更深,便答道:“是,娘娘。”
香吟扶着云罗的手,感到她抖得厉害,而这时的发抖,已不仅仅是害怕恐惧那么简单了,仿佛蛰伏在心底里的愤怒的怪兽,蠢蠢欲动,再也压制不住。云罗慢慢地转过头来,盯着锦瑟,问:“你,去-永-巷?”
同样一句话,她的语气,也难说有什么分别,可锦瑟硬是从这相同的话里听出不一样的意思,昂然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身在宫正司,把犯错的宫奴发落永巷,这是奴婢职份所当,亦是奉旨行事。”
她倒不曾说谎,此行原不需她亲自出动,还是皇帝到钟萃宫的时候,随口就说了句:“让锦瑟来,把这干光吃饭不会干活的奴才押下去,好好教训!”如此一来,就算宫正司有再多可使唤之人,锦瑟也不得不亲自一一经手处理,锦瑟原来只以为那是皇帝出于对滑落龙胎的不舍,对贤妃的重视方下此令,可是这事赶得那样巧,云罗似乎是掐着点儿在等她,倒不由得锦瑟不怀疑起来了。她把奉旨行事四个字掼了出来,心中却殊无把握。
果不出所料云罗对那句“奉旨行事”根本不在意,她如今最大的凭恃便是不谙人情,白痴弱智成了她最大的靠山,想要不理会什么就不理会什么,旁人无法跟她讲上半点理,头微微一侧,唇角微翘,似乎在生气,口齿却清楚:“你是坏人,你去永巷,做坏事,你要打她!”她转而看着琴儿,“琴儿别去!她要打你!”
“啊?”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禁傻了,不明白她意何在。秋林一直在琢磨云罗突然向锦瑟发难是为了何故,想道:“难道她要把这琴儿救下来?可是琴儿到这地步,和她有莫大干系,她救一个对头人是为何故?啊是了,方贤妃怎能猜得到事情缘起出自于她,救了琴儿,贤妃也感激,最棒的是只怕琴儿今后就是她的心腹人而非贤妃心腹人了。”以她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她要强留一个琴儿,原是容易,只是这样做,未免有明着在后宫结团抱群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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