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层子人面面相觑,云罗怏怏道:“香吟,大总管要杀人么?”
香吟道:“奴婢听来也是这个意思。”
云罗看着刚刚笼袖拾级而上的秋林,微笑道:“我要这杀气被皇上所知。”
皇帝近来每天傍晚时分他都过来一会,但不留夜,朝堂国事虽重,只要对着云罗一双秋水盈盈的清眸,便觉一天烦恼扫净。云罗的孕身,一向是不算很大,不过总也是很明显了,他摸着她的腹部,里面的孩子约摸有着灵性,只要他一来,就会动弹两下,他感受着掌心的震动,乐得哈哈大笑。
一抬头,见云罗左耳水晶坠子残缺一半,讶然惊噫,托住细看,这明珰呈水滴之状,形甚简单,耳垂以下缀以一根长长的细如发丝的银线,如今这颗水滴一分为二,那一丝银线却还险而又险的挂着半边水滴,坠而不落。这决是人力所致。皇帝问道:“是谁这样大胆?”
瞬息之间他想到两个人,一个是赵淑真,平常胆大包天,但她弓马虽精,于这微小暗器功夫殊不在行,跟着便想到临止,果然听到秋林看了看道:“回皇上,这是临止手法。”
皇帝面如锅底,沉声道:“临止,他来过,他来做什么?”
秋林却不回答,目视香吟,他当时不在楼上。香吟道:“奴婢愚钝,未能听懂临止大总管的话,他说的是什么,奴才的命再贱,也是一条命。”
她说听不懂,可是皇帝听懂了,望着这三人冷笑:“你们都不错,都是聪明人!”
香吟表情僵了僵,背心里顿时沁出冷汗,这个“你们”,自然也包括云罗的,皇帝何出此言?
只有云罗毫无所觉一般,笑吟吟地望着皇帝,她眼睛里似有种柔柔的醇醇的蜜酒倾泻出来,看得皇帝转不开眼神,心里加速跳动,仿佛喝下了满满一壶酒,他阴沉的面目缓缓舒展开来,伸手拉过云罗搂在怀里,吻上她的腮,由此往下,在她的脖子、肩头、胸前都烙上了深深密密的吻痕,肌肤之上吻出一层温酒熨烫似的红潮,他吻得有些凶狠了,从她有心跟着他以来,仿佛便不再有过这般的凶狠,云罗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埋首在她胸前,终于不再动,云罗听见他潮湿而颤抖的声音:“云罗!云罗!”
云罗喘息微微加重,不能也不敢躲避,身子却僵硬起来,她犹疑地伸出手,想要抱住他的头,可是心里面如潮涌起的反感阻止她这样做,她脸一偏,泪水源源落下,瞬间有全功尽弃的灰心。
他抬起头来,注视着她悲哀而躲闪的眼神,清明的眼底有一片深莫可测的浓翳,藏得很好,可他还是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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