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是何效果实难逆料。如今的战报,每一封都有些语焉不详,这前线不退,也未必全是好事,倒底是苦战不退、包围不退,还是,火力相拚终于站稳了呢?”
秋林道:“皇上不必忧闷,程大将军既敢出征,料他胸中有制敌之机,想必过几日就有捷报飞来。”
皇帝微笑点点头,也不再纠结于此,接着再看一份密报,却是有关于定王穆澈,他一目十行地草草浏览,也就随手搁在左案角上,这就与发下发还的奏章有本质区别了,秋林看在眼里。
当晚皇帝宿于钟萃宫。
秋林不必侍夜,回到自己所住的院子,叫小四儿送上酒来,再加两碟子小菜,他一个人自斟自饮。这个时候各处宫苑陆续开始用冰,但秋林素来畏热,他喝的酒,是已经用冰冰了一天的了,沁凉沁凉的,这一晚天气不算热,他喝得手心冰凉,心里却有火在一簇簇地冒出头来。
酒足饭饱,他方摇摇摆摆站了起来,去换衣裳,无意中见小四儿的头在门口一探即回,不由笑骂:“小猴儿还不赶紧去睡觉,赶明儿赖到屁股上挨了竹板才起得来。”小四儿嘻嘻笑道:“我要是有爷的一分本事,也有这么好的精神,哪还贪睡。”没等秋林开口骂人,一溜烟已跑得远了。秋林虽收了他为徒,却不曾象他以前的师傅那般教其学武,嘿然自言自语道:“你只道有了本事很得意么?身为奴才,有了本事也是主子的本事,没日没夜连轴转,功成是本份,不成是奴才的大罪。小猴儿,咱不让你学我的本事也是一种福气,当日若有得让我选,我宁可做一个没品的青衣太监。”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当年又如何肯安于平庸?当人在平庸之时,谁不稀罕脱颖而出与众不同?一个人要走哪条路只是一个选择问题,可是当时在面临选择时却并没有资格预知是幸抑或不幸。
他悄然沿着廊下走,一根根柱子被月影照得锃锃发亮,行于其间的年轻太监却似一道轻散弥漫的烟。
莳慧宫外墙边上,轻轻将身一纵,跃上顶端龙骨。一路绝无半点声息,猫着腰穿上房顶,竟然就这么躺了下来,无所事事地拿胳膊枕了头,架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盯着对面一处花苑,幽幽昏暗瞧不出什么,却知里头必定也藏着人,他想:“皇上料事素来很准,他有这么个安排,就是明知临止一定会这么干。可是临止那么聪明自持的一个人,难道为一个女人就失了理智?”
碧天如水,夜云轻送,宫中先还有些微语声,水晶帘随风摆动,渐渐这些声息平静下去,阖宫上下都陷入沉寂之中。秋林也很快就睡着了,他睡觉的姿势却和方才的惬意大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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