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把宫人们骇死,就连王太后亲自到场相劝,也不起半点作用。
宫女把婴儿抱给王太后看,这孩子出生三天,因他娘垂危,到如今尚未起名,甚至皇长子出生的消息也还没颁于天下。王太后把他抱在怀里,小小的蜡烛包极其柔软,王太后却象是被烙铁烫了一下,带些嫌恶的看着这孩子,八个多月即产,可是看起来有够健硕,哪里象是早产儿,她心里存了阴影,总觉这孩子不象他爹,也不够象他娘,倒有另外一个人眉眼的影子。
她把婴儿抱了一会,见这孩子始终闭着眼睛,头在蠕动,说明并未睡着,皱眉问道:“怎么三天还没睁过眼么?”乳娘忙道:“回太后,小皇子也曾偶然睁过眼,但多半时候就是这样,很乖,不哭不闹的,想是小皇子天生颖慧,也知母亲云娘娘犹在险境,不肯惹事呢。”太后听了也没说什么,只交代宫人们好好伺候皇帝,稍留一刻便走了。
皇帝诸事不管,秋林只命一干内官宫女上前服侍,他倒得了闲儿,先把许诺临止的事情做了,火化临止尸体,先前锦瑟的尸骨,是经大理寺狱监统一收埋,秋林挖了出来,另寻一块清静之地,把两人合葬。
既出了宫,便以特别的方法联系柳丞相,与之见了一面,告之两件一直未能传出宫墙的事情。一件较为重要,是临止死前所说,警惕柳相;另一件是他瞄到一件密案,似乎看到有“定王”两字。
柳欢宴不以为意,道:“便是无临止那句话,皇上日益也警惕我了,这不要紧,临止死前当着很多人说,语音再低也怕泄漏出去,你如实回报便是。再一层,临止一死料想你多半接手他从前的事情,接触密件的时候更多,可是不需要件件都来告诉我,皇帝敏感,未必不察。我要你做什么,恰当时候自会通知,你不需要冒那种危 3ǔωω。cōm险。”
秋林一一答应。柳欢宴看着他的面色,微笑道:“秋林神色憔悴,是为临止之故么?”
秋林无法说谎,苦笑道:“大人目光如炬。”
柳欢宴道:“同门之谊,在所难免。不过秋林不要为此而忘我们的大计呀。”
他虽然还是笑着,可目中已含凛烈杀意,秋林明知他是个手无缚鸡之人,不知何来的(炫)畏(书)惧(网),低声答应。
柳欢宴又问:“皇上这两天都不上朝,是为云妃之病?”
“是,人已憔悴至脆弱不堪的地步,”秋林想着出宫前见到皇帝的情形,“仿佛纸人儿,碰碰就坏了。”
柳欢宴想起承宗之于颜妃,发出轻微冷笑:“很象他父亲,无事时把人往死里逼,出事后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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