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比得上盈尘一句话,一个笑容?”
因又想道:“柳相若是对皇上忠心耿耿,他们君臣原也不至暗中生隙,这自然是柳相有所不对,皇上和丞相之间两者必择其一的话,我为皇上办事,忠于皇上、忠于朝廷又有何错处?”
他眼望小楼,心头热血微涌,“盈尘、盈尘……你且等我!”
柳欢宴放开扶着浣纱的手,一双清水眼了无醉意,轻轻叹了口气。浣纱道:“大人,我看那个人的眼睛,贼溜溜的不是好人,大人从不心软,何故对他客气?”
柳欢宴微喟道:“我要盈尘欢喜,也没有太多方法,却不想令她过于悲伤。”
“可是我看那人未必领情。”
“哼,机会我已给他,如自择死路也只好由他。”
浣纱笑道:“这才对了,这原象大人一贯的风格。”
树梢风起,和着风语,仿佛有人在说话,柳欢宴忽地停步,道:“浣纱把灯给我。”
浣纱一怔,悄声问道:“见他?”
柳欢宴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浮了上来,道:“嗯,我刚接到消息……他在这里,住不得了。”
浣纱不放心道:“还是我跟着你吧?这黑咕隆咚的,你照得见甚么?”
柳欢宴抢过羊角灯,顺手在她额上敲了一记,“没规矩,真当我是瞎子了。”浣纱嘻嘻而笑地去了。
轻云蔽月,星光如水,提灯在手,其实是对柳欢宴用处不大,可是他向来记性奇佳,这府中住了一年多,每一个角落何时生出一丛荒草也记得清清楚楚,这条小径的终点,那石亭下的地道,虽然这三个多月来他没再下去过,可是这条小径他却走了不知多少遍,原是不用照亮,他摸黑也能顺利走到。
他用旧法打开亭上石阶,慢慢走入地道。
柔色衣衫在黑暗里如云浮动,轻履无尘,手中羊角灯的光芒,色如琥珀,纯净而安谧。
他脚步略为停了下,不知在倾听什么,忽然说起话来,“颖田,深更半夜你何故夜游至此?”
程颖田大惊,他一路都算小心,远远似乎见到有密探向柳欢宴禀告了什么,柳相便向西而来。他素知柳相消息灵通,下午见面皇帝虽有满满的把握可以瞒住任何人,不要也还是被他听说一二。由此看来错过今晚事当有变,他明知柳欢宴想进地牢,抢先一步更早进来躲着,却不知哪里露出的破绽,让柳欢宴立即便察觉出来。
柳欢宴看着他慢慢地走到角灯的光明里,再次轻轻叹口气道:“颖田,原来你一心想害我。”
程颖田一只手扣住袖中箭,心里怦怦而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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