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惊动皇帝,皇帝毫不迟疑地披衣而起,见云罗半欠起身子,如雪肩头裸在外面,神情里隐约有几分紧张,他轻轻按住她,柔声道:“没事的,你别起来,朕去去就来。”
璿儿早两天就有些不对劲,终日无精打采,食欲不振,有些微咳嗽,但小孩子不哭又不闹,体温也没有异常,因此乳娘虽曾禀告,却无人在意。到这天晚上乳娘如常起来给他把尿,发现小孩满脸紫胀,出气甚微,当即闹起来。
皇帝冒大雨赶到那里,已经围着两三个太医,太后也惊动起来,皇帝问知是因天气变化异常,倏冷以后小孩子未能适应,又未能及时发现,导致邪气著脏,筋挛逆气,陡然发作便未免显得有些来势汹汹,
皇帝看着太医开方,按方煎药,璿儿服药以后出汗,减啼哭,慢慢地睡着,这才略微放下心。左右无人,方对太后道:“怎么璿儿病,不早些传太医?”
王太后很不高兴,说道:“那样小的孩子,还不会说话,之前并不严重,谁能看得出来他病?”皇帝道:“可是乳娘明明禀告过两次。”太后冷笑恼道:“你的意思是怪我?”皇帝低声道:“儿臣不敢怪母后,太后年事已高,原该只享清福,教养小孩子这些事情,还是让他母亲亲自来做得。等会缓一缓,朕就把他接回去罢。”王太后大怒:“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怪哀家故意把他给耽搁,没有他娘亲那么尽心?”皇帝笑道:“母后多心,儿臣哪里有这种意思?朕只是不想叫太后过于费心。”他看看天光,“天快亮,母后操劳半夜,还是回宫歇息一会。朕先走。”
王太后厉声道:“你站住!”
皇帝停步转身,微微皱眉道:“母后还有何吩咐?这时辰差不多,朕该赶着上朝。”
王太后盯着他道:“有句话很难听,可是如骨在喉,不问不快。――皇儿,你且明明白白地告诉哀家,那个孩子,你,当真一点疑问也没有?”
炫?皇帝沉着脸道:“母后的话,朕可听不明白。”
书?“哼,难道要哀家再说明白些儿――”
网?“不必。”皇帝断然道,“母后,你为何这样问?”
太后迟疑一会,道:“都有流言……你真没听到过?”
皇帝冷冷道:“朕没听到。”
他怒不可遏,却又强抑着怒气,朝上踏一步,靠近王太后,眼里的怒气如冰丝丝弥漫,沉声说道:“母后,你听到这流言朕没听到,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些人故意只放给你一人听,而另一种可能,是这流言本由母后心生。母后,不知你以为哪种可能,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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