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皇上离不开云罗,太后如有能耐,云罗等着领教太后威严。”
“你!你!”太后怒叫,“来人,来人哪!”
云罗只管低声唱着歌儿哄璿儿,并不加理会,唇边却噙一缕淡而又淡的笑容,若嘲若讽,对太后来说更是火上浇油,失态地推着身边女个女官,“让你叫人来,把这贱妃拖下去打死,怎么不去,快去快去啊!”那几名女官面露为难之色,祁侍御向前走了一步,勉强笑道:“娘娘,奴婢劝娘娘还是给太后娘娘认个错罢!”香吟警觉地拦在面前,太后则怒骂,“谁要她认错,祁侍御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祁侍御眼见无法收拾,只得领头跪下:“太后息怒。”
云罗把璿儿递给迎春,道:“这里留不得了,抱着璿儿,跟本宫出去走走。”她竟翩然自去了。
她默默在花树下走着,正是梅花将谢万物生发的时机,遍眼新鲜,沉寂一冬的花花草草似乎正在悄悄绽开和舒展,云罗眼波平澹,香吟知她心中暗气,设法引她说笑,云罗听了半天,打断她道:“我没生气,你不用担心。”
并未生气,只是迷惘。一个人怎能变得这样多,这样快?太后从前是一个温柔慈和而且处处小心翼翼的女人,别说破口大骂,就算对一粗役奴役也不肯说半个字的重话,从前待自己,也真象是当作凤凰一般高高在天上捧着,那时自己也很喜欢她,对着她仿佛对着了从幼失去的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天翻地覆的变化?权力和环境能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子?六皇子一旦不是六皇子,而是皇帝,他的种种深情便化为灰烬,那般撕心裂肺的苦恋通通转化为对她撕心裂肺的凌虐,在他深邃的眉峰之下她永远只看到不可捉摸的情绪。纵然他表示今后即便再也别的孩子,也是她的,可是她只觉心寒,在他视野里从来也没有别人存在,始终是那样的自私自利,予取予求,当有朝一日他发现她对他只是敷衍,他那张脸的表情,又会如何变化?
她目光投至远处,轻轻问道:“皇上怎么会去那里?”
那是寿春宫,皇帝从来避之如瘟,没有大事不可能去,香吟也不知所以然,还是一个小太监悄悄过来告诉,听说是程太后终日梦扰不安,要求出宫进香,日子定在二月初十。
皇帝朝议罢,已知莳慧宫所闹的风波,但先往寿春宫走了一趟,而后又亲自赶去慈元殿,解劝了个把时辰,才让王太后略略气消了一点。
莳慧宫宁静如初,内侍说娘娘午后散了一会步,回来一直睡到如今。皇帝也不想再走了,叫内侍把奏章搬进内殿,他在她旁边批阅。
偶尔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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