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皇后。”
这和云罗设想的原也相差不远,云罗点了点头,牢牢记在心内,便打起火石把它烧了。
程太后冷冷道:“你要的哀家均已给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你今后想做些什么,趁着这个机会,也不妨告诉我。”
云罗没有答话,却转首看向石门方向,与此同时,恰恰门首传来三声清晰的叩响。半夜三更,唯风声陡厉,突然冒出来这个声息,纵然似乎是云罗有所期待的,还是把太后吓了一跳,惊道:“是谁?!”
那石门沉重,并未设闩,以巧力方能推之,便见那重石门缓缓移动,这时节雨已下得很大,沙尘反而微不足道了,冷风裹着冷雨飞卷而入,门首缓缓映现一道影子,来人从容除去油衣风帽,露出底下含着清淡笑容的脸来,映在昏淡的光线里,蒙昧不清。
即使是蒙昧不清,亦足使程太后倏然间睁大了惶恐的眸子:“你……你……”
在那样的恶劣天气之下,柳欢宴依然形容潇洒,进入这所荒山野岭的石屋,宛若闲庭信步一般,他微笑着不动声色瞧着程太后,等着她惊恐万状结结巴巴地叫出意料之中的名字:“颜……颜、颜妃!”
柳欢宴朦朦胧胧的黑眸里有闪亮的光芒掠过,缓缓地道:“太后娘娘,好记性。”
他今日的打扮与往常轻袍缓带都不同,流云似长发垂在肩头,头顶乌发以绣巾绾起,若非玉牌束腰,足蹬高靴,清丽样貌实与女子无异,程太后一眼看过去,和当年颜妃毫无区别,几乎以为是颜妃鬼魂降临。“颜妃”两个字一出口,便不由浑身颤抖起来。
云罗语气凉凉地在旁边插了一句口:“不是颜妃,这位是我大祁朝的首相大人。”
程太后愕然道:“首相?……柳欢宴?!”
柳欢宴微笑颔首对云罗道:“你很聪明,怎么就猜到的呢?”
云罗道:“因为楚岫,楚岫在圣母皇太后遇刺后冒险入宫,和临止一同受伤,随后宫中颜妃画像全数被毁,而你无论如何也不肯见后宫诸人。”
柳欢宴微笑道:“只怕你的收获还不止于此?”
“我还知道,方贤妃也是你的人。”
柳欢宴猛地一怔。
“那天临止追踪到莳慧宫,可是钟粹宫却发现了楚师兄的踪迹,别人只当他去过钟萃宫又到了莳慧宫,然而我知道楚岫从始至终不曾去过别的地方。次日皇后受骗烧毁据说是颜妃的画像,可是在当场,也发现了方贤妃的踪迹。”
柳欢宴神情已然恢复正常,笑咪咪道:“楚岫这会儿正听着呢,想必他一定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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