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明白么?”
他眼巴巴地望着云罗,这个素来不肯轻易喜怒形于面色的深沉的男人,这时好似白纸一张的大男孩一般,简单得让人心疼。
云罗慢慢地自他手中接过那杯酒,一小口一小口地饮,长睫如蝶翅般轻微颤动,灯影之下无限浓密,皇帝心旌神摇,逐渐接近她的脸颊,云罗方饮一口,他忽然吻住了她的嘴,黑冽的眼眸深不见底,他的呼吸里原本带着几分醇香酒气,发间却隐隐透出龙涎香的气味,两种味道揉杂在一起,使云罗恍惚而迷离,他猛然用力一吮,云罗不及咽下的那口酒便被他吸入口中,他开始耐心而细致地吸吮她唇间芬芳,绵长、幽密,天长地久无尽无止。云罗似被掠夺了呼吸一般的窒息和迷乱,她闭上眼睛,终至沦陷。
自璿儿出世以后,云罗身子时好时歹,而且她对皇帝的态度也总是若即若离,每每在皇帝有意挑逗之时都表现得若无其事,这一晚突如其来的迎合让他有受宠若惊之感,仿佛两人之间的心防,都在这一阵子的疏离中被打消。
亲热过后,云罗阖目伏于枕上,长发若一大幅黑色丝缎迤逦展开,她饮了酒,兼之情迷意乱,两腮乃至颈下飞绯如雨后海棠,越发娇艳不可方物。皇帝情犹未褪,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是滚烫的,可是瞧着她力不胜衣的模样,仿佛又有激情在心底缓缓怂动。“云罗!云罗!云罗!”他低低而混昧不清地叫着,嗓音沙哑,有火在燃。
折腾大半夜,他在倦极睡去,若说他完全不在意风声攻讦那是假的,连日来焦心炙首,不得片时安宁,这一夜睡得既稳、又沉,梦中只嘴角含笑,始终抱着云罗,这些日子以来的阴霾抵不住她眉眼间略假之辞色,心情好似阳光破云而出,就连之前尚有一丝不知未来出手胜负何算的惑然,全都化作踌躇满志。
与皇贵妃和好,不过皇帝的日子依旧难熬,各种各样对皇帝不利的传言风声愈演愈烈,皇帝虽曾向云罗表示过有足够能力对付这场暗中有人操纵的风波,然而他对此详情闭口不谈,云罗也半点猜不到他的意图。不久皇帝颁旨加封皇太后家族,并循例推至后妃之家。太后出自罗宁,因当年洪水举族迁往扶林州,皇帝荫封其族,罗宁地方年年时有洪灾为患,皇帝下旨赈灾,并且不辞辛劳步行至太庙告天,随后裁减宫中开支,恩赦宫女出宫。
这一系列措施都是惠民,但于皇帝身世疑云既是有意放出,自然也就不会让它那么容易平息。真正的转机是在春闱之后。
今年是皇帝登基第三年,例开恩科取士,原是一帆风顺风平浪静,未料已经尘埃落定,突起风云,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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